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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鮮明對比。
正滿意點頭時,陳應良的眼角突然瞟見了裴弘策領著幾個親兵從營外進來,陳應良不敢怠慢,趕緊小跑到了裴弘策面前行禮,裴弘策也趕緊攙住了陳應良,微笑說道:“今天上春門那邊沒有敵情,抽空過來看看你,病怎麼樣了?”
“多謝叔父關心,小侄已經大好了。”陳應良答道:“如果叔父需要,小侄隨時都可以率軍出城,再與楊逆叛軍決一死戰!”
“不急,不急,等你病徹底好了再說。”裴弘策擺手,把陳應良拉到了陰涼處坐下,慈愛的叮囑道:“太醫說你這病雖然是暴雨澆的,但根子還是因為你的身體太弱了些,要多休息,多吃些滋補的東西,叔父派人給你送來的人參,你要每天都吃,吃完了儘管開口,叔父再派人給你送來。”
大隋這兩年已經徹底和高句麗翻了臉,與新羅等國陸地道路不通,民間人參價格大漲,這點陳應良是知道的,感激裴弘策這個便宜叔父之下,陳應良趕緊向裴弘策真誠道謝。裴弘策微笑著擺手,表示不必言謝,然後裴弘策又說道:“賢侄,叔父今天抽空來這裡,除了看看你的情況外,再有就是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心裡有個準備。”
“請叔父賜教。”陳應良恭敬答道。
裴弘策的臉色有些嚴肅,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別對外洩露,免得影響軍心,剛收到的訊息,我們的大興援軍慘敗,損失慘重,楊玄感逆賊大獲全勝,也許要不了幾天就會率領主力回師洛陽,到時候你的壓力肯定很大,你要做好迎接苦戰惡戰的準備。”
“大興援軍慘敗?”陳應良有些吃驚,忙壓低了聲音問道:“叔父,是不是因為樊留守那道誤報?後來樊留守派出的十名告警信使,難道沒有把逆賊分兵的訊息送到衛玄衛大人的面前?”
“十名信使中,有三人把報警訊息送到了衛玄面前,其他七人不知所蹤。”裴弘策的神情凝重,低聲介紹道:“衛玄知道楊逆很可能在地勢險峻的崤函道設伏後,反過來佈置了一個埋伏,派了一支誘軍東進,想誘出逆賊伏兵,把逆賊的主力引進伏擊圈加以殲滅,可是不知道那裡出了叉子,楊逆賊軍竟然提前知道衛玄的伏兵所在,在即將進入伏擊圈時突然停止前進,還拿出了許多火油柴禾在道路兩旁縱火燒山,衛玄佈置的伏兵大亂,被迫逃出樹林,楊逆賊軍乘機大舉進攻,我們的援軍就慘敗了。”
“九成九是有內奸!”很長時間裡靠分析案情吃飯的陳應良斬釘截鐵,飛快說道:“如果是逆賊的斥候發現我們的援軍伏兵,楊逆賊軍肯定來不及準備柴禾和火油,既然楊逆賊軍能夠迅速拿出火油柴草,僅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九成九是衛玄隊伍裡有內奸,把我們援軍的設伏情況暗中告訴給了楊玄感!”
裴弘策眼珠子轉了幾轉,很快就點頭說道:“有理,楊素那個老傢伙久掌軍權,在關中軍隊里黨羽故舊無數,楊玄感逆賊想找幾個內奸,實在太容易了。”
“叔父,現在的軍情如何了?”陳應良又趕緊問道:“我們的援軍大敗後,採取了什麼對策?楊逆賊軍又採取了什麼行動?”
“衛玄和樊子蓋那個老東西一樣,都是死不服輸的老頑固。”裴弘策壓低了聲音說道:“他派信使告訴我們,他重整軍隊後又已經重新向洛陽開拔,只是崤函道的道路太過險峻,吃過虧的衛玄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要我們耐心多等幾天,至於楊逆主力那邊,右武衛的廢物斥候還沒有探到他們的最新動向。”
知己而不知彼,陳應良再是足智多謀,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對付敵人了,仔細盤算了片刻後,陳應良低聲向裴弘策說道:“叔父,你是否能在樊留守面前提一個建議,應對目前這個局面?”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樊子蓋那個老頑固問我怎麼應對這個局面,我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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