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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靖朗怔了片刻,最終半吐半露地說出了鄭家和武安郡主的那場撲朔迷離、真假難辯的恩怨情仇:“我知道世人對此事是眾說紛紜,我只想說的是,當年那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我的小姨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事。她是除了我母親之外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子,她因為我母親身子不好,在府裡精心照料我們兄妹,她不獨對我好,對我的堂兄弟姐妹們也很好,當時鄭家的孩子都喜歡她——這一點誰都不會否認。楊姑娘,你跟我三堂哥也認識,如果你對此有疑問,可以問他。”
“……武安郡主一直妒忌我母親,因為我母親比她更討祖母的歡心。她連帶著厭惡我小姨。我二伯只是出於親戚情誼和我小姨說了幾句話而已,結果就令她妒性大發……你應該能想像得出,我和舍妹親眼看著兩個最親的親人死於非命,看著熟悉的族人被斬首被流放。我不能原諒這個罪魁禍首,哪怕世人說我心胸狹窄我也在所不惜,我不能像靖北那樣,寬宏大量的原諒別人的一切錯誤。”
鄭靖朗說得很跳躍,有的地方省略了,但宜竹可以根據這些關鍵資訊將整個事情串聯起來。其中秦靖野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他是當年那件事的目擊者和主要證人。鄭靖朗說完這些話後,神色一度顯得很激動。宜竹只好說起別的事來緩衝一下氣氛。
鄭靖朗慢慢平靜了下來,待他恢復正常,他略帶些忐忑和自嘲地說道:“楊姑娘,讓你見笑了。這些話一直不怎麼向別人說。不過,你是個例外——你好像有一種讓人掏心掏肺的奇特本領。”
宜竹道:“我只是好奇心略重而已。”
兩人已經在燈樓前站了半個多時辰,楊鎮伊和宜蘭仍沒出現。鄭靖朗提議他們到別處走走,宜竹欣然同往。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樂趣,猜燈謎。並且他還提出一個規矩,即他們兩人猜謎所得的東西歸對方所有。這一趟下來,宜竹倒佔了不少便宜。鄭靖朗十猜九中,而她是十猜九不中。小廝幫他們拿著戰力品,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漫步賞燈觀景。
事有湊巧,他們剛好與秦靖野和鄭靖北等人狹路相逢。鄭靖北滿面春風的上前和他們打招呼。秦靖野則是肅著一張臉,彷彿誰欠他八百吊錢一樣。他那雙寒星一樣的眸子盯著鄭靖朗的臉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搜尋著什麼蛛絲馬跡。接著又用類似的目光把宜竹掃瞄了一遍。
鄭靖朗言笑宴宴,與眾人談笑風生,對宜竹依舊關懷備至。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大家可能不喜歡在正文裡放番外,我把他放有話說吧。(一) 聖元三十年,春,三月十四日,晴。 循聖賢之義,三省吾身。 今日春和景明,惠風和暢,靖北興致勃勃地邀我去踏青。他說在長安城郊有一場小型馬球賽,參加者主要是秦楊兩家偏支子弟。我對此興致不高,不過,看他和靜婉那麼高興,我實不忍掃了他們的興,就勉強答應去了。 路上,靖北一直不停說話活躍氣氛,他脾氣溫和,性格達觀開朗,討人喜歡。我很樂意和他在一起,這也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畢竟我們小時候曾經形影不離。若不是後來發生那件誰也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或許我們仍然同小時候一樣。說到這件事,我的心情又開始複雜起來。令人慶幸的是,靖北和靜婉他們並沒有因此而疏遠我。如果他們像靖朗兄妹那樣對我,這委實會讓我感到遺憾——雖然,我認為我承受得住,但我萬分不希望它發生。 我和靖北靜婉一起到達了長安城郊的馬球場。因為我不想加入鬧哄哄的人群,不想被那些無知又好奇心重的女人觀看,就和靖北一起站在了場外的高崗上隨便看看。靜婉和幾個要好的姑娘們一起跑下去了,她一向喜歡熱鬧,我也不想拘著她。 球賽開始了,不出我所料,過程乏善可陳,有幾個人明顯是初次上場,他們甚至連握球杖的姿勢都不對。特別是楊家的人,一個個飛揚跋扈,氣焰囂張。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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