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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倆人。但是,到了第九天,他們身上的鏈銬被除去,同時被移送到監獄的另一個地方,在那兒對他們進行了正式審訊。
他們的處境突然好轉了。9月29日,恆祺探視了羅亨利,並把他帶到巴夏禮那兒。兩名英國外交官在一個很舒適的小寺院裡又見面了,還受到好飯好菜招待。過了多日的俘虜生活,他們終於可以洗個澡。而他們那個可憐的印度兵,三天沒得到過一滴水一粒米,以後也只有勉強能維持生命的一點兒東西。
兩名外交官的命運始終未卜。10月3日,巴夏禮對特使說,如果清政府不幸未能作出讓步的話,那麼北京遭殃,王朝垮臺就是不可避免的。在他與特使談話過程中,羅亨利在給他送來的那些衣物中發現一個手帕,上面用興都斯坦語繡了幾個字。意思是告訴他三天之後聯軍要對北京實行炮擊……於是,他們又想起這位清政府官員對他們說的話:“第一顆炮彈一響,也就意味著你們死期已到。”
過了兩天,那位特使來對他們說:軍機處決定處死他們,時間就在明天。10月7日星期日清晨,響起陣陣炮聲。那是根據格蘭特將軍的命令在打炮,目的是要表明他的軍隊就在北京城牆腳下。巴夏禮和羅亨利茫然不知所措,他們不明白那炮聲意味著什麼。這時恆祺來了,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對他們說,現在他們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危險?。他還提到圓明園剛剛被佔領,說完就走了。有個僕人向他們證實說,外國軍隊一下子推進過來,使中國軍隊措手不及。恭親王和皇太后差一點兒當了俘虜,聯軍進去時,皇后剛好從圓明圓的後花園逃走。
這期間,身在滿洲里熱河的咸豐皇帝時而害怕時而傲慢。他在兩派意見之間搖擺不定,一方是他的那些最有遠見的近臣,勸告他要謹慎從事;另一方代表主戰派,強烈反對,主張拼到底。然而“鷹派”還是壓倒了“鴿派”。10月8日,皇帝下旨,立即處死俘虜,巴夏禮和羅亨利首當其衝。恭親王和恆祺對情勢的嚴重性看得很清楚。他們做了最壞的準備,當然是指對俘虜,不過也包括對他們自己,因為聯軍惱火了,要進行報復,必然要對他們下手。
10月8日中午,恆祺正和巴夏禮討論地球圍繞太陽公轉(還是相反!)的問題,進來一個官員附在恆祺耳邊嘀咕了好長時間。恆祺轉過身來坐下,喝了一杯茶,然後平靜地向巴夏禮宣佈,下午兩點,他和羅亨利將被送回英軍軍營。這是恭親王作出的決定,他剛剛下令立即釋放俘虜。但恆祺突然變得很不耐煩,催促巴夏禮趕緊準備出發,還對巴夏禮說,萬一哪天能再見面,他會考慮告訴他為什麼緊張不安,又為什麼會突然放他回去。
第十八章 歸還人質,(生還的和死去的)(4)
幾個月以後,巴夏禮又見到恆祺。恆祺告訴他,當時他的探子報告,送處決決定的御差那一天下午兩三點鐘會到,而他恰好剛剛說服恭親王釋放被俘人員。恆祺還補充道:“如果再晚一點兒放,即使恭親王再有影響力也救不了你。因為你們剛走出大門十五分鐘,皇上要立即處死你和羅亨利的聖旨就到了。”
這就是羅亨利書中所記述的情況。也就差那麼一刻鐘,要不也就沒有巴夏禮和他本人了。
一位翰林院的學士也談到恭親王匆忙釋放巴夏禮之事,那樣做是為了避免在聖旨到達後再放人,那樣會遭殺頭之罪。他還透露說,對皇帝的這個決定,懿貴妃肯定是起了作用的,她一直都要求殺掉人質。就此可以聯想,皇帝9月份下令嚴懲蠻夷的那兩道聖旨,也起因於葉赫那拉氏。
巴夏禮和羅亨利前往會見僧格林沁將軍,其他的隨行人員怎麼樣了呢?他們(安德森中尉、布拉巴宗上尉、諾曼、鮑拜、菲普先生以及十八名錫克士兵)停留在通往張家灣的路上,等待兩名外交官回來。他們對巴夏利和羅亨利那邊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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