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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戰壕衝過,他們衝到第三道,即最後一道戰壕。就在越過去之時,強擊兵們從炮眼發現,上刺刀的海軍陸戰隊已從朝河的入口衝進炮臺。他們試圖放下吊橋,可是大門很難開啟。憑藉戰友遞給的粗繩,他們快速爬上炮臺,只見牆後四千清兵跪著求饒”。其實,炮臺守兵未作任何抵抗,全都把槍扔在地上或又架起來。他們集中在炮臺一角,不出聲地等著,有的坐在地上不動,有的像是在哀求。
這便是等待柯利諾將軍及其海軍陸戰隊員的那幕出人意外的情景。接著,孟託邦和格蘭特兩主帥進到炮臺,並問清兵俘虜他們的都統在何處。他們回答“不知道”。三個無明顯特徵計程車官向前解釋道,他們的都統,大概是朝廷總兵僧格林沁之弟(實為直隸提督樂善—譯者),已在第一個炮臺交戰中陣亡,故部下失去鬥志,不能再戰了。沒有皇上欽定,誰也不敢取代指揮肩負重責!三人還說,第一座炮臺陷落,任何抗擊也徒勞無益了。他們乞求放一條生路,以便能去右岸。
俘虜有兩、三千人。該怎麼辦呢?令戰俘萬分驚訝的是,他們竟然得已悄悄離開。杜潘上校曾指責這種寬大做法,認為是個“錯誤”,擔心這些人回到僧格林沁軍中,又將會在以後的交戰中與他們遭遇。而布隆戴爾將軍在對華遠征正式報告中則肯定這一做法,指出:“出於人道而採取的這種措施,旨在使敵軍很難再用他們來找我們,事實上果然如此。再說,因嚴重缺糧,對這些已喪失防禦能力的俘虜已無別的選擇,要麼放了他們,要麼殺了他們”。
在一座攻佔的炮臺內,英兵發現一些粗口徑的大炮,上寫有英文“moore…woolwich”(摩爾…伍爾維奇)字樣。原來是去年英國海軍敗陣時丟下的……。這些大炮後來已被運回到英國。
巴夏禮和羅亨利遵照英軍主帥命令,舉著白旗馬上去到白河對岸西口村,與直隸總督恆福談判。法軍三名軍官康普農少校、柯利諾將軍副官昂德庫和科爾斯請求陪同前往。一到右岸,聯軍代表先見到一位姓王的通譯;這位年輕官員操一口流利的英語,曾在美國駐上海使團培訓後赴英美留學。1858年和談時,他曾為協助威妥瑪的中方譯員之一。他現在是向額爾金轉交恆福總督的信件。巴夏禮認識他,卻粗暴而咄咄逼人地對待他,聲稱對方最好直接去見英軍主帥。巴夏禮還要到西口衙門見總督大人。
巴夏禮要求總督下令右岸各炮臺,連同大炮及兵械庫全部投降。雙方會談或密談花去許多時間,約四小時之多。各抒己見,毫無結果。儘管上午談判破裂,恆福仍寸步不讓。他清楚,交出炮臺對於他意味著失去高官奉祿,甚至會冒死罪。而巴夏禮告辭之時卻顯得很自信,提前向恆福打招呼。
巴夏禮故意問總督大人,是否全城百姓都已撤離大沽。
“沒有,他們為何要那樣?恆福吃驚地問道。
“天哪!”巴夏禮也驚訝地說,“叫他們趕快逃命,一刻也不要耽誤。炮火彈片將象暴風驟雨落到那個地方,誰也休想活著出去。我們不願意傷害無辜的居民,婦女兒童,老人或殘疾人。您有義務敦促他們儘快逃走,因為只怪你們官兵,我們要消滅他們”。
想不到幾句話,竟產生大效果。恆福一下臉變色,煩躁不安。隨後,他決心已下,對巴夏禮說道:“好吧,請下馬,我們再就此商談”。
第十章 攻陷大沽炮臺(6)
就這樣天一黑,南岸炮臺投降達成協議。條件是全城百姓得到尊重,所有財產受到保護。恆福還獲准派人找回第一炮臺戰死的守兵主將的屍體。這位英勇保衛炮臺的將軍陣亡,使其他防禦陣地喪失抵抗鬥志。
對這充滿未知數與危險的白河對岸的驚人之行,羅亨利會聲會色地描述;巴夏禮表現得極為堅定又非常靈活,清廷命官開始強硬,毫不退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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