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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後他們在一座鹽山的山口和嚮導分手,自己朝著更深的地方出發。柴達木盆地面積二十四萬多平方公里,他們最後的旅程走了三個星期,最後走到哪裡,誰也說不清楚。
看來,如果他們想去塔木陀,光是這個老太婆並不能給阿寧他們帶來什麼特別有用的幫助。最多能帶他們到達和文錦隊伍當年分手的地方。
我正想著,阿寧和定主卓瑪的對話就結束了,行禮後中年婦女將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幾個聽不懂的人就問怎麼樣,阿寧已經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興奮道:“沒錯了!她說就是這隻盤子,陳文錦當年給她看的就是這一隻,她說有了這隻盤子,她可以帶我們找到當年的山口。”
幾個人都騷動起來,黑眼鏡就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阿寧已經站了起來,對他們道:“今天,中午十二點,全部人出發。”說著其他人都站了起來,就要走出去。
這時候那個黑眼鏡又道:“那他怎麼辦?”
說著就指著我。
阿寧他們轉頭看向我,似乎剛才忘了我在這裡,幾個人都錯愕了一下,我就盯著阿寧,想看她會怎麼說。
沒想到阿寧並沒有太過在意,想了想就指著一邊悶油瓶,對黑眼鏡道:“他帶回來的,讓他自己照顧他。”說著就帶著人出去了。帳篷裡只剩下了黑眼鏡和悶油瓶兩個人。
黑眼鏡乾笑了兩聲,也靠到了毛氈上,點起了煙,然後就在那裡看著悶油瓶道:“我說你是自找麻煩吧。剛才不讓他上車不就行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悶油瓶抬起了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我道:“你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不要再進那療養院了,裡面的東西太危險了。”
我看著他,心裡十分的不悅。
說實話,我壓根兒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阿寧他們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我現在只想知道,悶油瓶在雲頂到底做了什麼,我看到的那恐怖的景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悶油瓶還是淡淡地看著我,搖頭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尋找答案。”說著也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
我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吐血,看著他的背影真想衝上去掐死他。
那黑眼鏡也嘆了口氣,就在邊上拍了拍我,道:“這裡有巴士,三個小時就到城裡了,一路順風。”
說完黑眼鏡也走出了帳篷,帳篷中只剩下我一個人。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這讓我很尷尬,有一種被小看,甚至被拋棄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剛才阿寧他們,悶油瓶和黑眼鏡的態度,簡直就是認為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比辱罵或者恨意更加傷人。
但是黑眼鏡的問題卻是實實在在的。
想想也是,阿寧的隊伍要出發了,我是他們從鬼樓中救出來的,這是一個突發事件,所以他們根本沒準備什麼措施安排我,也沒有任何責任給我解釋什麼,我當然就應該自己回去。
但是,我實在是不甘心,看著帳篷外人來人往,準備工作熱火朝天,我就感覺到血氣在上湧。我想著我回去之後能幹什麼?寄東西的文錦早我一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間躲藏得三叔用盡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難道我要像三叔那樣,為了一個謎題再找她三十年嗎?不可能。
療養院裡發生的事情,撲朔迷離,卻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文錦留下的筆記,卻是一直在說著這個“塔木陀”。而現在,外面這批人就要出發去了,可是我卻準備買票坐巴士回家。
整件事情唯一的線索,現在只剩下了我口袋裡的筆記,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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