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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白得沒了血色,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整齊,看著也沒有外傷,正納悶他哪裡受傷了,怎麼連個痕跡都沒有。
羅銘輕輕揭起那人寬大的袍袖,搭起那人手掌,給流煙看他的手指。
流煙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的指縫裡紮了十幾根銀針,烏沉的暗光刺得人心裡發緊,未凝固的血滴順著銀針滴落在地上,留下幾點觸目驚心的紅印。
十指連心,只是刺破手指就疼得要命,何況是像這樣生生扎進了人的指甲縫裡,那痛楚可想而知,只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乍。
就算是犯了錯,這樣的刑罰也太陰毒了些。
流煙不敢再耽擱,急忙帶人收拾出東跨院,將人安頓好了,又派人找來郎中為他診治。
第43章 淺歡
翌日天氣晴朗,天空藍得晃眼,雪後起了寒風,呼嘯半宿,天明時風才漸漸小了。
羅銘照常去禁衛營當值,交待流煙等那人醒了也不要問他什麼,一切都等他回來再說。
禁衛營裡一切如常,羅銘處理了一些積壓的公事,一個人悄悄轉到北面山凹裡。
羅銘封王開府後,藉口靖王府需要護衛,除了羅平撥到靖王府裡當值的一千禁衛外,又單獨從禁衛營裡調走了三千精兵。這都只是對外的話,其實這三千精兵是羅銘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親兵,平時並未到靖王府裡輪值,而是交由徐潛單獨訓練。
徐潛因為葉常錫兄弟的事特別感謝羅銘,對這三千精兵也格外上心,拉到北山山凹裡集訓了半年,天天窩在山溝里加強訓練,可謂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半年過去,這三千精兵已經脫胎換骨,褪去了長居安穩中的麻木,變得如同剛出籠的猛虎一樣,個個目光冷凝,身手矯健,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以一敵百的勇將。
羅銘兜裡的銀子不多,還沒有那麼多錢去買裝備來整頓自己的隊伍,只能腆著臉跟徐潛磨,從禁衛營裡調配武器和馬匹來給這三千精兵壯門面。
徐潛站在山頭上,頂著一臉的黃土沫子,得意地指著山裡一列列馬上廝殺,陣列整齊的將士們,嘴撇到一邊,哼道:“怎麼樣,比你那什麼障礙跑的破法子強多了吧!”
羅銘提出的是一套現代的訓練方法,他接觸的軍事訓練也不多,只能憑著一些聽來、看來的方式改進,不過他還是失敗了,士兵們都不習慣,他自己看著也彆扭,冷兵器時代打起仗來,和前世以槍炮為主的戰場還是有很大不同的。羅銘乾脆也就不插手了,全都按徐潛的法子來。徐潛早年曾隨柳子期打過北莽,雖然只是趕上了戰爭的尾巴,但卻經過最為慘烈的玉龍關一役,才爬上了如今二品將軍的位置,實戰經驗極為豐富。
這結果羅銘極為滿意,他謝了徐潛,又高聲向山裡吼了一嗓子,“兄弟們,今日訓練完了,咱們放開了喝上一場!”
眾人歡聲一片,齊喊一定要把羅銘灌得爬不起來才罷休。
羅銘笑著應了,看著一個個線條粗獷,英武不凡的鐵血男兒,心裡同樣豪氣干雲。
這個國家,這些人,已經深深印入了羅銘的骨血,就像他生來就是東離國的子民一樣,他愛上了這片遼闊土地上的人和物,若是有人敢踐踏她一分一毫,羅銘也會如山裡這些人一樣,拿起手中的武器,去為了她而拼殺。
羅銘回府已是戌正時分,和流煙一起用了晚飯,就問昨日他帶回來的那個人醒了沒有。
流煙輕聲道:“白天時醒了一回,我給他送了一次飯,他不肯吃,藥也不肯上,還吵嚷著一定要見你。”
“那就去看看!”
羅銘要茶來漱了口,回身牽了流煙的手,兩個人慢慢往東跨院裡去。
路上羅銘見流煙情緒不高,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病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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