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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沒有化妝的安妮正用留聲機播放李斯特的樂曲。我們並沒有爭吵,每個人雖痛苦,但舉止都還算自然。根據彼爾的說法,他剛從華盛頓搭機歸來,由機場順道路過這裡,安妮那時已經就寢了,卻堅持起床接待他。我們都同意沒有在機場相遇,共乘一車,實在是件憾事。彼爾走了,我問道:“他來做什麼?”安妮說:“來找供他倚著哭泣的肩膀。”彼爾和女孩有了麻煩,想要找人傾吐心事,她說。
“他在華盛頓有個叫費麗茜的女友,想要生個孩子。在倫敦有個叫珍妮的,已經懷了孕。”
“彼爾的?”
“天知道,我看不是。”
第二天早上,喬治根本不想去查,卻得知彼爾早在前天就回到倫敦。在這段插曲之後,彼爾對喬治表示出一種並不明顯的順從態度,而喬治則回報以一種通常只存在於剛結識的朋友之間才有的禮貌。接著喬治就發現秘密業已傳出,但他對其速度之快仍感到迷惑,他猜想必定是彼爾曾經對某人吹噓,也許是對洛伊。如果傳言屬實,安妮便破壞了她自己的三個規則:彼爾是“馬戲團”的人員,而且他是安妮的遠親。她曾在水湄街接待過他,這實在是侵犯了領土。
再次退回自己寂寞的生活中,喬治等待安妮有所表示。他搬到多餘的空房中,並且在晚上安排了許多約會,以免注意到她的進進出出。逐漸地他明白她非常不快樂。她的體重減輕了,也失去了遊玩的興致,若不是他夠了解她,他會發誓她是為了愧疚而如此難過,甚至於是對自己感到厭惡。然而當他對她表示溫柔的時候,她卻又躲開了。她對聖誕節購物絲毫不感興趣,而且咳嗽愈來愈厲害,他知道這是她有了煩惱的訊號。要不是為了“證據任務”,他們會早些前往康瓦耳的海邊。結果,他們把這趟旅行延到正月,那時老總已死,喬治失業,平衡的天平已經傾斜了。令他感到羞辱的是,安妮隱瞞著她和彼爾的事,把它和其它許多事情一樣秘藏在心底。
那麼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把這段韻事結束了嗎?彼爾呢?她為什麼絕口不提?這件事是不是她所有出牆事件中具有特別意義的?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就象經常露齒嘻笑的貓,韓彼爾的臉在他的想象中愈來愈模糊,只留下他的微笑。但是他知道彼爾深深地傷害過她,這才是最嚴重的罪過。
第十九章
喬治發出嫌惡的低語,又回到了那張不可愛的桌前,再度閱讀他被迫退休之後“梅林”的進展。他立刻注意到,葉普溪的新制度立即對梅林的作業方式產生了不少有利的改變,使它變得更成熟更穩定。對歐洲首府的夜襲停止了,情報的流量變得比較規則而不象以前那麼提心吊膽。當然,還是有令人頭痛的事。梅林對金錢的要求——需要,從不是脅迫——依然不變,在英鎊固定貶值的情形下,這種以外幣支付的鉅款,更令財政部心疼不已。甚至於還有一項從未執行過的建議:“既然我們是梅林所選擇的國家,他就應該體諒我們財政上的困難。”彼爾和洛伊的反應大為震怒,而普溪則以難得的坦白筆調對部長寫著:“我沒有臉再次對我的部屬提及這件事情。”
還有一段關於新照相機的記載,這部昂貴的照相機被器材組分割成幾個管狀的結構,可以裝入蘇聯製造的標準車燈裡。那具車燈,在數度痛苦的尖叫後——這回抗議的是外交部——裝在外交部的包裹中送到莫斯科,接下來是遞送的問題。梅林的身分不能讓大使館知道,而且大使館也不知道車燈內另有千秋。車燈體積怪異,套不進大使的座車。幾度修改後,車燈總算勉強裝好,但是那具照相機卻再也無法使用,結果造成“馬戲團”及駐莫斯科大使館間極度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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