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值……不過只是想而已,並未說出口。
“老總死了沒?”彼爾問。
“只是很忙。”
“他整天都在幹什麼?他就象個隱士,一個人在樓上的洞穴裡到處亂挖。他所看的那些見鬼的檔案……他到底想幹什麼?老天爺!我敢說,一定是在回憶他那不可愛的過去,看起來都病入膏肓了。我猜想這也是梅林的錯了,是不是?”
喬治再次不發一語。
“他為什麼不將就點?為什麼不與大家同樂,而不要在上面挖掘木菇?他到底在找什麼?”
“我不知道他是在找東西。”喬治說。
“啊,別裝傻了,不然會是什麼?我在上面有訊息來源的——那些“媽媽”之一,你不知道嗎?為了吃一點巧克力,什麼事都告訴我。老總辛勤地埋首於馬戲團舊日英雄的個人檔案,在灰塵中亂嗅亂找,誰是左傾分子?誰是同性戀者?其中半數人都長埋黃土了。他也研究我們所有失敗的案件。想象不到吧?這又是為什麼呢?因為我們手中有件成功的。他已經瘋了,喬治。他有病,‘高齡妄想症’,你相信我的話。安妮有沒有告訴你我們一位叔叔的故事?他以為僕人為玫瑰除蟲是要找出他把錢藏在什麼地方。離開他吧,喬治。塞住你們的孔道,切斷你們的聯絡,搬下幾層樓,來和窮人一起吧。”
安妮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們沿著國王路閒逛,找尋計程車,同時彼爾高談闊論著他最近的政治觀點,而喬治則說著:“對,彼爾。”“不對,彼爾。”並想著他應該怎麼向老總交代。他現在已經忘了當時究竟想出什麼特別的方法沒有。前一年,彼爾曾是隻大獵鷹,他想要撤換歐洲的傳統武力,立意以核子武器取代。他大概是當時政府中唯一相信光憑英國就足以嚇阻世界的人。這一年,喬治若沒記錯的話,彼爾變成積極的和平主義者,傾向於瑞典王室採取的方式。
沒有計程車,那是個美麗的夜晚,他們就象老朋友一樣邊走邊聊。
“對了,假如你想出售那輛美麗斯,別忘了告訴我,好吧?我會出一個好價錢。”
喬治認為彼爾又在說不高明的笑話,便突然生起氣來,並且終於想要發發脾氣。彼爾卻甚至不曾意識到他的轉變,他注視著街道,舉起長手招呼一輛駛近的計程車。
“哦,耶穌,你看看這輛車。”他煩躁地叫道:“不知裝過多少要趕去泥地的猶太人。”
“彼爾的屁股一定很象個鐵格架。”第二天老總喃喃說著,幾乎不曾由他正在閱讀的檔案中抬起頭過。“這些年來他一直都跨坐在籬笆上觀望。”
好一會兒,他目光散漫地盯著喬治,似乎想看穿他,其實是看著另一個比較空靈的目標。而後他垂下眼睛,似乎又開始看卷宗。“幸好他不是我的親戚。”他說。
接下來那個星期一,“媽媽”們告訴喬治一件令人吃驚的訊息。老總搭機飛往北愛爾蘭首府貝爾法斯特,和軍方進行一次會商。稍後,查過出差預支款項的喬治發現那是一句謊言。那個月沒有人飛往貝爾法斯特,但是有一位高階層分子往返越南的帳款,簽名的是喬治·斯邁利。
也在找老總的彼爾氣壞了:“這又是什麼意思?把愛爾蘭扯進‘馬戲團’裡,我想他是在製造‘馬戲團’分化是不是?耶穌,有個這種無聊上司該怎麼辦?”
貨車裡的燈光熄了,但喬治仍然注視著那反光的車頂。他們靠什麼生活?他不禁想。他們的水從哪裡來?拿錢去買?他試著思索要在薩西克斯花園過這種隱士生活必須料理的後勤問題:用水、排水、燈光。安妮一向長於解決問題,彼爾也一樣。
事實。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在“巫術作業”開始前一個涼爽的夏天晚上,我從柏林突然返家,發現韓彼爾躺在客廳地板上,而穿著晨褸坐在房間那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