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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姣:真的很感謝因大。
因愛:不客氣,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去睡覺了。晚安。
小姣:晚安。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因愛:我想夢見弘時。(笑)
太后
我的丈夫在成為皇帝之後,脾氣逐漸任性。
在他做皇帝的第五個月,一個月內在早朝上咆哮了五次了。
其中有為重用年羹堯的事情。皇上這樣提拔一個漢人,已經讓滿清重臣有所不滿,畢竟入關多年,漢文滿武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矩。
更何況,似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年貴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她的兒子八阿哥,是皇上最疼愛的小兒子。
這種情況讓滿清重臣的不滿很快演變成懷疑和顧忌——他們開始要求皇上立嗣。
老八一夥在裡面興風作浪,鼓吹可以讓十四繼續領兵,而不應該重用年羹堯。
皇上在一氣之下,讓十四去守皇陵了。
朝中隱隱又有拉黨結派的趨勢,很多滿清貴族已經倒向了未成年的四阿哥弘曆;也有一些人偏向年氏家族。
因為我沒有兒子,所以沒有任何利益集團對我感興趣。
我每天按照我固定的方式生活。早起,散步,習字,看書,園藝,練琴,寫信,做針線,茶道,試新菜式。這些組成我所有的私人生活。然後就是處理宮裡面的事情,四時祭祀啊,月錢啊,貢品啊,人手分配啊,一點一點的做。
我依舊每天會去陪太后。
自從她的小兒子被皇上罰去看守皇陵之後,她的精神就越發不好了。皇后自是十分用心照料,但太后卻始終喜歡和我聊天。
應該說是她說我聽。
聽那些陳年舊事。
譬如,四阿哥會一個人下水游泳。打多少次都沒有用。
四阿哥吃從宮外帶進來的東西。
四阿哥故意把字寫爛了氣老師,結果被打板子。
四阿哥為一個蛐蛐哭半天。
四阿哥第一次狩獵的時候打中獵物時在地上打滾。
四阿哥和某個小宮女調笑的時候允諾將來娶她做正福晉。
四阿哥生病的時候喝再苦的藥都忍著不出聲。
四阿哥冬天的時候最愛滑冰,摔得鼻青臉腫也樂此不疲。
那麼多,一件件一樁樁,慢慢說過來。似乎等到天地都灰飛煙滅,這個母親仍然能夠記住這些瑣碎的幸福。
讓我心生疑惑。
後來有一天,我和他一起吃飯,我問我的丈夫:“你小時候,有沒有一個人去游水?”
他停下來,望望我:“沒有。”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些恍惚的神色,說:“皇額娘不讓我下水。”
我才明白,原來太后對著我緬懷的全都是十四,她所說的老四的故事,其實都是十四。那個活潑的年輕的皇子,在他的母親眼中永遠都是一個調皮的,長不大的孩子。
再聽她講那些故事,我的心就會痛。想制止她,卻無力這樣做——她的大兒子已經毀掉了她唯一的幸福,我難道連她幻想的機會也要剝奪?
“四阿哥就把我栽的花都剪了,他真的很頑皮啊。”
她嘆息著說完一段新故事,躺在寬大的椅子上,似乎要午睡了。
平常這個時候,我都會恰倒好處的告辭。
“皇額娘為什麼只對兒臣一個人說這些呢?”今天我低聲問。
她睜開眼睛,看著我,暗淡的眼睛裡,閃過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讓我更加堅信,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十分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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