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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心裡才不快活,所以,你才好些天沒來我們這裡,是嗎?”姚太如呆在床上問。
“可是,我還是來了。”張炳卿說。
“我相信你會來,”姚太如挺起身來,上前拍了張炳卿一下肩膀,抓住他的手說,“老表同志,這事情的關鍵在於:既是柴草,怎麼會點不燃?一是柴草還沒聚到一處,現在老百姓雖然普遍不滿,到處有抗爭,但多是自發的,盲目的,分散的;二是我們這些火種也還燃得不夠旺盛。你想光憑著幾張傳單,怎麼能把這些柴草點著,並且燃起熊熊烈火來?”
姚太如移近一把椅子:“現在我們這個國家該朝什麼方向走,這是個大題目,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是,我們得讓全國大多數的人都為一個共同目標奮鬥,柴往一處堆,力向一處使,心朝一處想,那樣,光明美好的前景就一定到來!但這個共同目標是什麼,現在許多人還不明白。。。 ”
姚太如說得神秘而又自信,張炳卿聽得玄乎而又凝神,一會,他說:“我早知道你就是。。。”
“你說我就是什麼?”姚太如問。
“你就是*,”張炳卿小聲說,“難道不是?”
“可共產是要殺頭的。。。”姚太如依然帶著笑,“你不怕走這條路嗎?”
以前,張炳卿也問過姚太如是不是共產黨,那時他斷然否定,而今天說這話,說這話的神色顯然不同了,言外之意是:你怕不怕殺頭?
張炳卿沒有馬上做出回答,但他心裡卻早已有了這種嚮往。
[場景2]相親回來
一個多月後,張炳卿與姚太如已經有過多次深談,在姚太如的房子裡,共產黨的組織正式接納了他。
張炳卿開始意識到了眼前這條路上的風險,前天晚上他從姚太如那裡出門,發現警察所有人盯在學校圍牆邊,看來當局不抓不問只是表面的虛假現象。
張炳卿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羨慕姚太如的灑脫自在,但他發現自己是不可能做到了,當然,屬於姚太如的那一份曲折情思他無從知道。既然這樣,思索再三,他最終放棄了對國芬的追求,決定服從伯父的意願去周家山坳相親。
本來,去不去相親都無所謂,他僅是為了讓伯父放下心來,同時,也感到近來國芬總在找機會親近他,如果不把這事公開,那是在有意欺騙國芬。
第二天,張炳卿果真去相親回來了。
黃大香沒有料到張仁茂如此行事,十分後悔早些時候沒去跟張家提國芬的婚事。
黃大香本不打算與張家人提起這件事來,可到底沒有剋制得住,這天,張仁茂從屋裡出來,黃大香大聲叫他:“仁茂伯,你能不能過來坐一坐?”
張仁茂聽黃大香招呼他,只得橫過街面,低著頭走了過來:“叫我有什麼事麼?”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黃大香雖然是說笑,可也有好幾分頂真,“也真是,什麼時候不認人便不認!”
張仁茂不言不語地坐下,準備著聽黃大香數落。黃大香泡了茶,緩過口氣說:“你家炳卿定親是大好事,可也不用瞞得滴水不漏呀——到時候,我們都該上門賀喜的!”
“唉!”張仁茂喝了口茶,抱愧地說“這回是我對不起左右鄰居了。別人不一定知道我張仁茂無能,可你香嫂總該知道。我一生沒成過什麼事。常言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仁茂佬是罪人了。張家的香火只能靠炳卿給續上,可這件事辦起來又有些難處,便不敢驚擾鄰居們,問問自己,也是虧心呢!”
“仁茂伯,如果不見怪,你就恕我直言。”黃大香心裡抱著不平,說起話來竟不容情,“你這話讓人聽不明白,倒象是什麼人要阻攔你張家的婚娶大事!可你心裡有數,國芬向著炳卿,棗秀心裡也很樂意,你平時還常誇國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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