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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中國搖滾的書上有幾個當時的人名外,其他的都已沒了痕跡,當時的歌曲也沒有錄音,故也沒有傳播,有的只是記憶中的一縷回憶。
高曉松點上一根菸,在他自己的灰色本田車裡,和我侃侃而談。他說:“我特別能侃,而且什麼都敢說,因為我不是臺前的明星,我不必掩飾,不用顧及大眾形象。”
以創作《同桌的你》而一舉成名的高曉松,是一個有著深刻思想內涵的人,有著一個會思考及特別敏感的頭腦。他說,從學校裡出來以後,流浪了一段時間,最大的收穫是平靜了,不憤怒了。“原來的我特別的意氣風發,覺得應該浪跡天涯,至於錢是不重要的。後來,流浪使我成熟了,長大了,寫的東西也懷舊了,也覺得生活中需要錢、要車、要房子了。”
“在歌廳裡演出是一種悲哀,歌廳沒有藝術,沒有尊嚴。在那裡是不能想藝術,想自尊的,是想了就要哭的。在歌廳演出還不如在街頭獻藝,觀眾中起碼還有幾個知音。”高曉松談起往事,非常感慨。
高曉松與老狼是成名前的朋友,與鄭鈞是成名後的朋友。他說,他們三人都挺幸運,沒有用出賣自己的方式來獲得成功。
他說,他與老狼並沒有怎麼努力,只是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在一個偶然的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由於寫作與演唱了《同桌的你》,便偶然地成功了,也就偶然地成為了名人。 高曉松說:“我並不認為自己很努力,雖然我也付出,但我付出的是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付出的東西。”
他說,成名之前想出名,成名以後,發現名利場上不過如此。以前的名人現在也認識了,但其中有想法的人特少,有文化的人特少,真誠的人特少,許多人都玩著偽深沉。
有些人因為成名而疏遠,有些人因為成名而結交。高曉松和鄭鈞就是後者。他們倆人都是書生型的人,不喜歡圈內的銅臭味。他倆經常在一起聊天,聽聽音樂,踢踢足球,打打網球,非常投機。當初他倆在領獎臺上認識時,就有親切感,有一種知音之感。
高曉松喜歡讀書,但不喜歡功利色彩的東西,諸如因果的、平衡的、報應的。他說,生活是一個流動的過程,不必在乎結果如何。他比較喜歡《麥田裡的守望者》。
高曉松把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功利的人,付出的同時就在考慮得到。另一種是審美的人,把失去和得到都當作一道風景,用第三隻眼睛看自己。不管是“大漠孤煙”還是“長河落日”,都以欣賞的眼光來看待。
高曉松特別喜歡一本書,叫做《你好,憂愁》,當憂愁來臨之時,還能說一聲“你好”,這種憂愁是美麗的憂愁,這種孤獨是美麗的孤獨。
高曉松說,他在無心插柳的地方成了名,但他卻一直鍾情於電影。目前,他已完成了自傳體電影劇本《青銅時代》,準備請老狼與鄭鈞主演,今年秋天開拍,他任編、導、曲於一體。我問他為何不演,他說,他喜歡幕後,不喜歡臺前。我開玩笑說,你是一位牽木偶的人。
從《同桌的你》到《青銅時代》,這標誌著高曉松從一個時代走向了另一個時代。
1995年6月寫於北京
【回放】
日記片斷之二
95年5月21日 星期日 晴
從太原坐了一天的火車,而且晚點了兩小時,到晚上8點半才來到北京,我和H找了一個崇文門附近的溫泉浴室住了下來。
95年5月22日 星期一 晴
H性格太急,辦事又太膩,有點煩人。而且經常小心翼翼的,心理不太正常。我不知以後他與我之間的關係會發展成怎樣。
95年5月23日 星期二 晴
上午我們換了一個旅社,因為稍微便宜一點,並有電話,不用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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