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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她很容易,五官柔和立體,打陰影的時候不用考慮稜角折光那種,基本上就一氣呵成了。一邊畫一邊在心裡感嘆:美女啊真是美女,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我畫的出神,她也出神,眉頭輕蹙,眼光深遠,不知在想什麼。
“畫完拉!”把畫從板子上卸下來,伸過去給她看。
她盯著畫良久,指指眼睛:“眼睛不像。”
我鬱悶,基本上眼睛不過關就等於失敗。她把筆拿起來,隨意在上面勾畫了幾筆,然後轉過來給我看:“這樣就像了。”
我一看,眼瞼線的眼梢加長了些,瞳孔邊線畫濃了很多,透視效果立馬就出來了。
驚,她也會畫畫?!
“我看你設計的海報還挺隨性的,怎麼畫人這麼拘謹?”
唉,本以為能像往常那樣聽見讚美折服的語句呢,誰知今天碰到了行家裡手,還挑出這麼巨大的一個毛病……
我之所以愛畫“照片”實在是因為虛榮心作怪,也是大竹他們硬出來的。在這就不多說了。總之,這個老闆一點不給我面子,當面拆穿了我的西洋鏡。指出了我為虛榮犧牲藝術的可悲行徑,令我特別的無地自容。在大多數人面前,我因為能寫會畫著實是風光無限拉風非常,如今遭遇如此重創,頓時頹萎不振起來。
子矜看我臉色難堪,說這麼容易受打擊啊?其實我正反思呢,不過她這麼想也好,我也懶得解釋。她讓我看她,我一聽臉就掛不住了,我、我看你幹嗎?見我沒反應,她也較上勁了——
這裡我強調一句,子矜最討厭別人不理她,被她當作極不尊重人的表現。她也不想想,萬一別人是矜持不愛說話呢?或者像我這樣害臊不知說什麼好的……
她居高臨下,發話:“說話啊。”
其實我當時說說也就沒事了,可是她越這樣我越不說,是更不好意思了還是逆反心理上來了也說不好。
她捧住我頭,和我區平:“不高興拉?”
我躲不開她的眼,裡面一抹燦燦地溫柔,讓我抵禦不得。她的唇角本來是勾著好玩和笑的,卻在看我的時候凝固住了。短短的瞬間,我有一種抽離於世的感覺,使不上一點力量。
第 10 章
空氣中什麼東西在發酵,恍恍惚惚的。我仰著脖子往床上一靠,心說,這老闆好像還不賴,就是有點怪。
我想問她幹嗎無緣無故給我打電話?
還想知道她是不是對員工都這麼平易近人?
我並不覺得我的工作能力出眾到驚動上級領導的地步,何況,她是我上級的上級的上級……思前想後不得要領,無意中哼的歌都是“領導的心思彤彤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子矜走後,我望著藍天白雲,還有亂七八糟的晾衣繩心升感慨:
“人生啊~就像那浮雲……”
大竹明天就接著留洋去了,臨走前來看我。
她咬著蘋果聽我把話說完,無所謂地:“其實就是那個電話比較難猜。不過據我分析,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噗!
“她——我晃了晃雜誌,我——又指了指自己——我倆?”
大竹一把搶過雜誌:“哇靠!有沒有天理啊!”
“她就是你老闆?!”我被她兇巴巴地樣子震懾住了,忙不迭點頭。
“我最恨那種有錢還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是女人都是爹孃養的·#¥%……(以下省略若干無良怨婦語)我的命,好波折啊啊……”
我黑線……… …|||||
“不過,她還挺有女人味的。”大竹捏著下巴開始分析:“以往看上你的,不是男人就是T,說明你應該是P才對。”
“哪有男人和T看上我?!”
“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