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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燕清婉!”白嵩啟始終坐在那裡,他終於聽不下去了,他覺得燕清婉是在強詞奪理,他不能容忍。
清婉看向他:“二哥,這是我跟他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既然剛才就是在看戲,為什麼不一直看下去?”
“誰他媽是你二哥!”
女孩兒沒理他,繼續對阮逸塵道:“你覺得自己憋屈只是因為你沒佔上風,只是因為你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心裡不平衡。你只是覺得自己損失了,可你想過我嗎?我比一般女子長相出挑些,可若不是多幾分算計,比她們膽子大些狠些,我早就淪落成你們這些達官顯貴手上的玩物,早就成了你們這些人口中的破鞋了。你告訴我,我哪裡錯了?我只是在保護自己,你說我算計你,可是你到底損失了什麼?你若真是檢點,會被我抓了由頭?你若真是個好人,當時那個王八蛋也不會拿我跟你的那些東西來要挾我,我不那麼做還能怎樣?這世上犯了錯捱罵的從來都是女人,如果那些照片的主角是我你想過後果嗎?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你是最沒資格怨恨我的,因為我們都是半斤八兩。”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住往下掉,抹一把淚:“是,我是那人的門生,可那人的為人也是我最清楚,你們摸著良心說說,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你們爭啊鬥啊都是為了什麼?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以至狼心狗肺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權術傾軋,爾虞我詐,你們不過是為了派系私利有你沒我,貪得無厭,有幾個想過黎民疾苦?我只不過讓你們少撈了些利益而已,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阮逸塵看著她,仍是怒不可遏,卻半晌無言。
誰又可以否認,她說的不是實話?
燕清婉看著這個一步步佔據自己內心的男人,哭得愈發洶湧:“我他媽告訴你,我是欠你的,可老孃不欠你感情!你早就知道在感情上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只管著自己隨心所欲,你捫心自問,對我,你有幾時不是半真半假的?這上面你早就穩操勝券了不是嗎?我他媽不否認自己對你有情,可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對了,我還欠你一刀,還給你!”
她說著,衝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一隻酒杯利落地往几子上一砸。
“砰!”
酒杯應聲而碎,露出猙獰的尖角。
女孩兒看也不看就往自己胳膊上扎去,說時遲那時快,阮逸塵一個箭步衝到燕清婉身邊,抓住她細弱的腕子一個反轉便奪下了她手中的尖銳利器。
他笑:“真看不出啊!這麼柔柔弱弱的燕清婉還是個剛烈痴情女子,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可我就是納悶吶,你說你到底還有多少是藏而不露啊?不過老子他媽也說清楚,那一刀哪個王八蛋扎的哪個王八蛋還,用不著你在這兒顯!”
阮逸塵言語雖然還是諷刺,但明顯沒了剛才的戾氣。
她很嚴肅地看著他:“不該騙你的地方,我從來沒騙過你。信不信,隨便。”
阮逸塵說:“你他媽滾,老子再也不想看見你。”
清婉打量他幾眼,從包裡拿出當時他送給自己的手機,迅速地卸下電話卡而後將那物事放在茶几上:“這個也是你的,還你。”
她說完,不再留戀地向門邊走去,那腳步裡帶著堅定,所以不會回頭。可她若此時再突然看他一眼,會發現,他的眼睛裡是有不捨的。
感情就是這麼說不清道不明,故情之一物,銷魂蝕骨。
阮逸塵心裡突然迷亂了,他帶傷的胳膊驀地拿起清婉剛才放在几子上的手機,狠命的朝對面的牆上砸去。
“滾!”
血,復又不住地流下。
問世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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