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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她與他,無論孰是孰非,誰對誰錯,都不過是痴兒女。只因為太在乎,所以,疼。
誰又是理直氣壯的呢?
第二十九章 膝下承歡
葉子看見燕清婉淚跡斑斑地回到家,很是納罕。
“怎麼了妞兒?哪個王八蛋欺負你了,姐幫你報仇去!”想了想又道,“嗯,這茬兒得找阮逸塵,他面子大,正好給他個立功的機會。”
清婉聽到“阮逸塵”三個字,反是越哭越甚。
葉子那麼聰明的人,立馬反應過來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是阮逸塵給你氣受了?跟姐說,怎麼回事兒。”
燕清婉抱著她,只是不說話,一個勁兒地掉眼淚。
葉子看她只哭不語,也不好多說什麼,雖然她們兩個人親,可她跟阮逸塵的事兒上,自己說到底不是當事人,終究插不進手去。
從這以後,一連好幾天,燕清婉都眉頭緊鎖,很少說話,一副病病懨懨的樣子。葉子忍不住,打電話給阮逸塵,那邊不是不接電話就是接了直接結束通話,打給白嵩啟,亦不見新花樣,好不容易又一次是席萌萌接的,也是含糊其辭。到底還是岑夏拿她們當朋友,一五一十地說了。
這天上午,岑夏過來看她們,剛進門就問葉子:“清婉怎麼樣了?”
“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宅在屋裡,唉!”她嘆口氣,“真怕她憋出病來……”
岑夏說:“我去勸勸她。”
葉子拍拍對方肩膀:“去吧,不過我的告訴你,希望不大,昨天喬如姐也來苦口婆心地開導了一陣子,對牛彈琴!她啊!自己想不開咱們誰都沒辦法。”
岑夏點點頭,葉子又道:“還有,千萬別提阮逸塵那個孫子!燕清婉看這樣兒是在朝林黛玉靠近啊!你一說那仨字兒準能水漫金山了。”
“嗯。”
“清婉,我是岑夏,能進來嗎?”外面有人在輕輕地敲門。
燕清婉失魂落魄地開了門,岑夏愣了。
只見女孩兒頭髮散亂略顯枯黃,雙眼無神找不到焦點,臉也白得越發邪乎,整個人瘦了一圈兒,隨意穿了件兒吊帶衫外罩流蘇披肩,透出一種病態美,卻不復往日風采照人。
“親愛的,這還是你嗎?”岑夏有些心疼的抱抱她。
“進來吧!”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將岑夏讓進房間。
“清婉,你不要這麼折磨自己。”
“有嗎?”燕清婉無助的望著她。
“有。”岑夏很是難受,“清婉,我們認識這麼久,你的為人我跟葉子最清楚了。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理解你。”她聽到這裡,不免感動。
岑夏又說:“我們知道你受委屈了,他不該那麼對你。可是這也不能全怪他,我從小就跟他脾氣相投一直當他是親哥哥,我看得出,他對你,確實不是做戲。他那天發瘋只是因為太在乎你,真的!他這些天過得也不好。”
“別說了!”燕清婉打斷她,“都這樣了,隨緣吧!我不想再聽關於他的任何訊息,過去的就過去吧!你還能來看我,就是把我當朋友,我也知足了。”
其實岑夏想問你就真能放下他?可她也知道燕清婉的性情,因此還是忍住了。
兩個女孩子相對無言,沉寂良久。
突然,一陣鈴聲《魯冰花》的手機彩鈴響起。
燕清婉摸了手機看了眼螢幕趕忙接聽:“媽?有事兒嗎?”她有些疑惑,母親其實很少給自己打電話,不知這次為了什麼。
“沒事兒你媽就不能打電話了?”看樣子燕母心情很好。
“不是啊!我就是有點兒納悶嘛!”她強作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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