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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總是叫懷姑姑,卻不知她也是有名字的。阮夢華微吃一驚:“出了何事?”
“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前些日子她失心瘋,在芷慧宮裡鬧出來動靜,說了些大不敬的話,陛下震怒,本想叫人處置了她,但念她是先皇后身邊的人,才暫時關在芷慧宮。”他答得甚為謹慎,既然是大不敬的話,他不好學。
那邊邵皇后死因未明,懷姑姑便立刻生事,為她的主子抱冤嗎?要真這麼忠心,她怎麼不追隨了邵皇后去陰曹地府!
仁帝正極力安撫邵家,還真不好在此刻處置她,眼不見為淨將她關在芷慧宮,好好陪伴她的主子。
阮夢華低著頭深思,宮廷花景一概不見,章平也不去打擾她。過了會兒她才又問:“懷姑姑不在,眼下宮裡誰主事?”
“陛下讓奴才接管了懷英掌管的事務。”
“章平公公定是十分能幹,日後還是多多麻煩你呢。”
“哪裡,奴才只求盡力辦好差事。對了,夢華小姐已不用再住紫星殿,陛下另給您建了處新殿,一應器具還有人手奴才都已給您備周全,您帶回來那個丫頭,我也讓人送了過去。”
“很好,多謝章平公公。”
鳳香殿上的琉璃瓦依舊絢麗多彩,殿內淡淡的茉莉花香叫她想起許多事,一年之前她也曾站在這裡,看自己的阿姊與自己的未婚夫婿成雙成對,如今時過境遷,不知他們如今可曾安好?
章平送了阮夢華進殿後便悄悄退下去,還帶走了一眾侍立著的宮人,空曠殿裡留下了一對神色難明父女。
阮夢華自然要參跪下去,匆匆一眼,她發覺仁帝蒼老憔悴了許多,想來近日為了風華夫人之事心神耗損。
仁帝見到她後倒是滿心歡喜,走下來伸手去扶:“回來就好,如今你身子復健,朕馬上下旨,不日冊封你為華真公主,從此改口叫父皇罷。”
按理阮夢華應該順勢飽含著眼淚,叫一聲“父皇”撲進仁帝懷裡大哭一場,訴盡心中委曲,最好是父女抱頭痛哭,十七年間的生疏與隔閡煙消雲散,從此做子夜國最尊貴的公主。
可她面上一僵,身子一顫,伏跪著往後一退,呼道:“求陛下放了母親,邵皇后之死與母親絕無干系,陛下明查!”
她也不知為何,竟似替母親抱著怨恨,他是一國之君,從小她這個女兒不能叫他一聲爹爹,今日是萬萬叫不出那一聲“父皇”的。
一聲嘆息在她頭頂響起,跟著被仁帝攙扶起來,聽他道:“朕自然不信,可所有證據都指向她,朕總不好一味地袒護著。”
“不,邵皇后絕無可能是被母親害死,她……她是壞事做多,老天爺給了她應有的報應才對!”
“住口,怎可詆譭已死之人!”邵皇后生前仁帝並不看重,未登基前,她是他的太子妃,後來做了皇后,兩人相敬如賓,他總覺得這個皇后有些過於冷情了,不管是在笑還是口中說出多麼溫柔的話,總帶著些冷意,直到她三年前逝去,忽然覺得有些愧疚,這些年居然連個子嗣都沒給她。
“陛下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如此說她?”阮夢華不信他與邵皇后能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去年冬日我總是病著,卻查不出來病因,原來自小便被人種了蠱毒,若不是雲瀾,此刻我怕是不會在這裡站著了。”
“有這種事?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便是那位賢良淑德的邵皇后!”她冷冷一笑:“陛下不信我?”
仁帝似乎有些疲憊,嘆道:“夢華,朕知道你想救母親,也不至於反過來說邵家下毒害你,別說朕無法相信,怕是沒人能夠相信。”
她將自己六歲中蠱,十六歲上發作,以及在氏羌的見聞說了一遍,看著仁帝一臉驚駭有些解氣,末了又道:“還請陛下可叫雲瀾過來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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