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林墨陽朝她擺擺手,轉頭對那上尉說了幾句,朝手術室的方向無奈地搖搖頭。頓時,那上尉臉上閃過一陣懊惱,朝後面計程車兵打了個手勢,便隨著人流奔了出去。
“怎麼了?”歡馨來到近前急切地問。
“他們送來一個黨衛軍,是‘維京師’的一級突擊隊大隊長(相當於中校軍銜),說要救活他,想從他嘴裡問出德軍作戰的佈防情況。但那傷勢,我看只有上帝能救得了了!德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瘋狂,聽他們說,就是這個男人一舉擊毀了六輛蘇軍坦克。”林墨陽嘆惜地答道,隨即看見邊上嬌小的護士正吃力地要把一個人高馬大的蘇聯士兵弄上擔架,便急忙過去幫忙。
聽了林墨陽的話,悠然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張英俊的臉,只聽說‘維京師’驍勇善戰,看來還真不是虛構的。邊想她未經大腦命令的腳卻已經邊向手術室移動,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她,讓她無法抗拒一般。
簡陋的手術室裡只有一個手術檯及一些必備的器具,和二十一世紀自己供職的著名醫院有著天壤之別。
那個男人靜靜躺在手術檯上,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只是從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證明他一息尚存。胸前的黑色制服被剪開,一塊碩大的彈片已經拔出。
歡馨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近前,發現傷口位於中間胸骨偏左3、4厘米、第二第三肋骨中間,傷口的出血量雖並不是很大,但她一搭脈搏,卻發現心律很快。再一測血壓,高壓低壓竟只差15個貢注,歡馨不禁心中一驚——這麼小的壓差讓她馬上就判斷出病人是急性心包填壓。以她的醫術要救活他儘管希望渺茫,但也沒到完全絕望的地步。
要做心臟手術,歡馨不敢大意。她想找人幫忙,可側耳一聽,外面卻已沒了剛才的嘈雜,想來已經撤得差不多了吧!看來要找人協助是沒指望了,她咬著嘴唇,把心一橫,望著男人了無生機的俊顏,心道:我要賭一把了,是輸是贏那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7與死神賽跑(1)
果然,很快那人的心跳漸漸慢了下來,就在血壓基本沒變的情況下,心臟卻突然停止了工作。歡馨不由一皺眉,立刻意識到——不能等了。
她抬起頭四處打量著簡陋的手術室,還真是——要什麼沒什麼。歡馨從一邊的盤子裡迅速取出手術刀。沒有時間洗手了,她直接戴上消毒手套。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歡馨還是第一次在這樣倉促的情況下做如此高難度的手術,歡馨壓抑著狂跳的心,挺了挺脊背,總是水靈靈的黑眸中頓時放射出嚴肅的光芒。
本來應該先仔細地給傷口消毒,但是非常時期只能非常對待,歡馨看也不看地抓起一大把棉花浸到裝滿消毒液的缸子裡,又利索地在男人不斷滲血的胸口飛快地塗抹一番,接著手起刀落,熟練地從他左胸第三、第四肋階橫向劃開了胸腔。
此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太陽緩緩升起,有氣無力地透過狹小的窗戶,將一絲溫暖照射進手術室,陽光中無數細小的塵埃不斷翻滾湧動,彷彿在跳著熱烈的舞蹈,以此為這陰暗的世界帶來一線生機。手術室裡很安靜,只有偶爾手術器械碰撞發出的叮噹聲,那聲音雖不大,但每響一下,都彷彿讓人的心絃一跳。
遠處隱隱傳來隆隆的炮聲,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正聚精會神地做著手術的程歡馨。
當胸腔被開啟,歡馨馬上肯定地確認:沒錯,正是急性心包填壓。她不敢怠慢,快速將心包膜切開,插上導流管,將積壓在心包內的血液排出。即使女孩嫻熟的手法絲毫不拖泥帶水,但是一系列手術動作下來,時間已經毫不留情地走過了兩三分鐘,這也就意味著男人的心臟停止跳動已有不短的時間,他的生死只在一線之間,歡馨的額頭不禁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習慣性地想叫一助為自己擦拭,但是馬上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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