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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的太監一聽,便‘噗通’一聲跪下,哆哆嗦嗦道:“回皇上,是綠映。”
話音剛落,那綠映便被押了上來,摁在地上。
“皇上冤枉啊,奴婢絕對沒有謀害皇上的心思啊……是,是,”那宮女哪見過這樣大的陣仗,早就已經嚇得哆嗦,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神情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慕城,皇上,是慕城。奴婢送酒的時候,慕城過來幫了一把,然後奴婢便被打暈了,是慕城,皇上,一定是慕城打暈我之後在酒中下的毒。”
周圍聽著此話一出,更是大驚失色,誰不知道這慕城可是東宮中最得力的宮女,太子前段時間更是因為孫大人被斬首的事情和皇上大吵了一架,宮中始終有風聲說太子要謀反,皇上準備廢了太子,這東宮殿下會不會是等不住了?
不等皇上開口,那掌事太監卻是眼尖,高聲道:“宣慕城。”
慕城也很快被押了上來,坐在一旁的玟妃立刻給她使眼色,希望她一個人把事情攬下來,卻不知這慕城自一開始就是燕牧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也是燕牧培養的死士。
“皇上,”慕城裝作惶恐的樣子,大聲哭道:“皇上,奴婢,奴婢知錯了,都是……”說到這,她像是看到了韓貴妃警告的眼神,突然噤聲。
燕墨轉頭看了一眼韓貴妃,溫聲道:“你且說來吧,不用受那些人威脅。”
“皇上請先赦奴婢無罪。”
燕墨沉默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是,太子讓我這樣做的……”慕城低下頭去,不敢看殿上燕楠絕望的眼神。
“楠兒,你有什麼好說的嗎?”燕墨漫不經心地看向一旁身穿蟒袍的俊美少年,似乎是並不在乎。
“父皇,兒臣,”他眼眸幽深,抬頭直視進燕墨的眼底,只是緩緩說出這樣一句話:“沒有什麼好說的。”話音落地,他的眼底出現了釋然與悲哀的神色。他想過自己會被推下太子之位的無數可能,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是她。也許他早就知道了她會將他推下太子之位的這個結果,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來人,下旨,廢除燕楠太子之位,遷幽泉居禁閉沒朕口諭,誰也不許去探望他。”
燕楠被人押著,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城,什麼都沒說。
“皇上。”慕城突然開口,深深拜了一拜:“奴婢雖然是受人指使,皇上也赦了奴婢無罪,但是錯了便是錯了,奴婢請求自罰。”
“哦?”燕牧微微挑眉,問道:“你想怎麼罰?”
“奴婢跟隨太子多年,太子對奴婢恩重如山,所以奴婢自請前往幽泉居照顧太子衣食起居。”話音剛落,燕墨便示意侍衛將她帶到幽泉居,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問:“太子既對你恩重如山,為何剛剛你還要指證他?”
慕城的身影突然停下,她轉過頭,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低調行事的燕牧一眼,隨即將目光轉投到燕墨身上,聲音清幽空遠:“因為有些事,也許比恩情更重要。”
燕牧聽了這句話,把玩酒杯的動作微微頓住,微微抬頭,看見慕城遠去的背影,目光有些複雜。
太史令記,奉啟八年,太子被釋,再被陷害謀反,襄帝燕墨下令將其廢黜,遷置幽泉居,改立齊王牧為太子,芮王寧因此被疑,調往北關,自此,襄都政治局勢變天。
襄都中,某府邸。
眉角有一顆硃砂痣的傾城女子坐在七絃琴前,指尖微抬,聲音動聽,眉眼卻盡是冷漠:“殿下這可滿意了?”
隨著微風吹過,坐在長几前的少年用來束髮的玉簪發出陣陣哀鳴。
少年微微一笑,起身來到少女面前,從髮間取下那根素雅的玉簪,彎腰插在女子髮間:“這風鳴簪便送給傾和了,待你在襄都遇見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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