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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行走之間,卻隱隱有了與昔年袁承海如出一轍的圓融,不知袁承海今日再見顧均,又會如何評價?
如今的袁承海恐怕無緣見顧均了。厲明審視南朝這名年輕官員半晌,似笑非笑,忽而淡淡一點頭:“這信上說得也中肯,如此匪徒,擾亂邊境,侵擾貴國,損兩國邦交,是為大患,孤亦欲除之啊。”
厲明的態度讓人意外。
月國求戰之心愈演愈烈,厲明向來野心勃勃,如今怎麼如此輕易地順著柳從之給的臺階下了?
他不是渴戰麼?這人覬覦瞭如此之久的南朝江山,如今卻穩住了?
須知如今這人手裡握著的可是鋒芒畢露寒光湛然的刀,如今這種時候,兵器尚渴血啊……
不過兵器戾氣再重,也始終是被握在主人手中的,決定大局的也永遠不是刀,而是握刀之人。
只是不知身為握刀之人的厲明,又在想些什麼?
無論如何,兩國之間因邊境摩擦而繃緊的關係至此似乎稍微緩和,邊境來往走動之人雖比從前多了一分小心,大體卻也平穩,沒再出什麼亂子,潛逃在外的月國流寇雖然讓人提心吊膽,但在如今重重追捕之下,似乎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對普通百姓而言,與其擔心打仗這種連影子都沒有的事,倒還不如擔心一下今年這熱得離譜的鬼天氣。
今年的天氣熱得頗有些邪門,入了盛夏,宣京酷熱難耐,好似一個大蒸籠,暑氣之盛,著實強過前幾年許多。
這就苦了薛寅,薛小王爺生在北化那種寒風蕭瑟的地方,雖未能練就一身耐寒抗凍的本事,但相比嚴寒,酷暑對他來說實在可怕。
可憐薛小王爺整個人被熱氣燻得蔫巴巴,心浮氣躁有氣無力,想出門,看一眼外面豔陽高照又乖乖止步,想睡覺,奈何坐著熱躺著熱什麼都不幹也熱,實在是連睡都睡不著,這廂長大不少的小太子得知薛寅迴歸,興致勃勃跑來看教自己習武的入門師傅,到地頭卻發現寧王爺半死不活懶洋洋,就差抱著冰塊睡覺,誰來都不想搭理。
滿腔熱情的遊九遭到冷遇,十分受傷,但仍然嬉皮笑臉在寧王府盤桓了半天,最終在身邊人的提醒之下不情不願地離開了,神情戀戀不捨,幾是一步一回首,薛寅被眼前少年用幽怨不捨的眼神望著,只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連暑氣都去了些許,倒是頗有些好笑。小遊九年紀漸長,地位逐漸穩固,在多數場合已有了太子的架勢,這小子生來聰明,為人處世也很有一套,招人喜歡,再有柳從之保駕護航,路走得自然平順。只是一國太子之身,隨著年紀漸長,要理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來,遊九性子脫跳,如今卻成日忙得團團轉,難免心裡抑鬱,偶爾也會想盡手段偷懶。
於是寧王府,就成了少數遊九極愛拜訪的地方之一。只因此地主人比他還懶,根本不會管他。
遊九年紀越長,眉目就越像柳從之,如今儼然已是能勾得小姑娘神魂顛倒的俊俏少年郎,只需看看如今的遊九,便大概能明白柳從之十幾歲時的模樣,這父子倆都愛笑,薛寅最初覺得兩人笑容極其相似,幾乎如出一轍,然而看久了,就會覺得大為不同。
柳從之笑容溫和如春水,鋒芒暗藏,溫雅從容,算計心機從來不顯,喜怒哀樂付諸微笑,他原就是被時光打磨得最徹底的人,也正因如此,才成傳奇。
遊九的笑容卻跳脫燦爛,有如初生朝陽,父子倆容顏如出一轍,但氣質著實是相差甚遠。
不過小的雖然鬧騰,但勝在可愛,至於這大的嘛……小薛王爺看一眼外面明晃晃的日光,頭疼,呻吟一聲有氣無力趴在桌上。
大的堪稱一隻千年妖狐,毛白肚黑,滿肚子壞水不說,更可怕的是通身魅惑之氣,約莫是修煉了千年的媚功,幾至爐火純青之境,極易讓他心跳加快,神魂顛倒找不著北,但美人雖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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