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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這人背對之時,終由上揚唇角,變得失盡溫度。馬含光默然久立,只覺心如混沌,了無一物。
☆、第76章 叛宮
宮主閉關月餘,雲滇漸有流言蜚語。
那夜伍雀磬正於夢中酣睡,忽被她的貼身近侍承影喚醒。
蜃月樓外燈火如晝,不必問,自然是出雲岫上出了事。
“什麼情形?”伍雀磬被伺候著穿衣,雖然對方是個少年,然立直了也並不比她矮。
“好似是百丈涯下走出個要犯。”
“要犯?”伍雀磬唯獨能想到的,是不久前才被她親爹一揮衣袖貶去崖下思過的廖壁。
“這才多久,他就難耐寂寞了?哎呀不穿了,當個少主比唱戲的還複雜——”
“哎少主您的袍帶,衣冠不整馬護法瞧見可是要教訓的!”
伍雀磬人已來到樓下,一跺腳提氣縱身,衣衫舞動翻身上了二樓。
“他才不敢,來,快繫好。”伍雀磬幫手,忽而又拉著人慾一道出門。
承影卻將被扯的袖管抽回來:“屬下還是留守吧,馬護法似並不樂意見到我。”
“倒是。”伍雀磬喚其承影,當初就是為了叫某人不樂意。“不過放心好了,”她重重一拍對方肩頭,“你這身板漲勢,來日定是位陽光健碩的美少年,瞧這麥浪古銅的小臉蛋,馬護法他這輩子是羨慕不來了,哈哈哈哈……”
廖小少主走得神清氣爽,少年被她逗得面紅耳赤,可真細算來,誰又比誰大呢,她一個才不過二八年華的丫頭片子。
……
卻說嶙峭殿通天的長階之下,此刻火光沖天,火把輝煌縈繞,隨同侍衛訓練有素的陣法變化,如數條火龍游走暗夜,把個無月無星的山巔之夜映照得如同晴晝。
如此陣仗,各峰驚動,那一身狼狽、不復當年瀟灑的端扇公子,面目慘白,咬牙露出發狠一笑。來吧,最好眾人齊聚,看看那位短短時間平步青雲的馬護法,究竟是如何於數月內把萬極總壇攪弄成一汪渾水。謀害宮主,罪犯滔天,此人不誅,簡直天地難容!
廖壁肩頭所馱一白髮之人忽隔衣傳來輕顫,廖壁心頭髮緊,低聲沙啞安慰:“放心吧爹,馬含光活不過今夜,我廖壁發誓,定要將他煎皮拆骨,碎屍萬段!”
他話落抬起頭來,秀目含刀,迎向那火光燭天的圍堵之處。
侍衛之首硬著頭皮,幾大高層未至之前,唯有頂缸上前規勸。
“廖宮主頒下嚴令,著大公子您於萬丈崖下靜心思過,無宮主之令不可擅離禁地,更何況跑來這嶙峭殿外,攪擾宮主閉關。公子您身份尊崇,萬望自行退回,屬下實不願大動干戈,誤傷公子貴體。”
“宮主嚴令?!”廖壁哈哈大笑,驀地收聲,雙目直瞪,“你們都瞎了狗眼,看不見我身上所背何人?!廖宮主人便在此,馬含光大逆不道私囚宮主,你等不去大動干戈將他拿來問罪,反倒在此礙手礙腳阻我去路,讓開,否則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是誰要拿本護法問罪?”
只這兩相對比,廖壁氣勢潑天目有殺人之慾,馬含光到來時甚至未曾聲張,淡淡一問,卻令那精弓嚴陣的侍衛匆匆避讓,一個個噤若寒蟬讓出通道。如此一番影響力的反差,足可見誰是主導,誰才是那一手大權總攬一切之人。
光團赫赫之處那人行近,華袍闊袖,青絲高攏,夜半趕來卻由頭至腳無一不嚴謹精細,纖絲不苟。馬護法那深沉又極欠血色的面目叫溫暖的火色一照,平添流彩竟也似塊上好美玉,長身玉立,遠遠瞧來高大又光明。
“大公子不甘被囚,心有怨懟也是人之常情。”馬含光微微笑道,“但你與宮主乃親生父子,縱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怎能為一己忿恨就痛下殺手?如今眾目睽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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