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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下弦月,兜了兜羅扇的下巴又捏了捏臉蛋兒,逗得她咯咯直笑,心裡愈發軟了,偏頭看看窗外的明媚春光,興致忽至,一拉羅扇的手,扯起身來便往外走,一行走一行道:“既這麼說定了,你我不妨再更親近些才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兒我們便設案焚香——我認了你做義女,免得日後住在一處名不正言不順的被人揹後說嘴,將來若你嫁的郎君敢欺負你,我也能理直氣壯地替你出頭,如何?”
羅扇本就早將大叔哥當了親人,再加上今日一番長談後兩人間又多了這樣一個共同的秘密,無形中又添了一層難以言喻的情感在裡頭,因而對於大叔哥的提議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兩個人從書室出來轉到堂屋,堂屋與書室的夾角之間有一個小小的隔間,裡頭設著香案、香爐和蒲團,當下燃了香雙雙跪下去,如此這般禱唸一番,敬過天地磕了頭,隨後大叔哥起身,羅扇又給大叔哥磕了頭,大叔哥送給羅扇一枚貼身的雲朵形玉佩做見禮,這禮便算成了。
新收了一個雙眼皮大眼睛活蹦亂跳的幹閨女,大叔哥心情驟然開朗,連聲道著一會兒晚飯時要好好兒地喝幾杯以示慶祝,羅扇便拍著胸脯子說要做幾個好菜孝敬他老人家,轉身喜眉笑眼兒地就奔了後頭灶房去了。
大叔哥慢慢踱出房門立到院子中央負了手仰望頂上的藍天白雲,良久輕輕嘆了一聲,喃喃著道:“如是,可惜你走得太早了,沒有見到你的這位小老鄉……你啊,就是太天真,所以才那麼容易哭、容易笑、容易被激怒,你看看這個小丫頭,她雖然也一樣的愛哭愛笑,可她比你心寬得多了,她沒有你那麼淵博的見聞,也沒有你那樣鮮明的個性,可她敦厚,內秀,比你更明白怎樣適應環境和享受人生。她很聰明,卻絕不會慧極必傷,因為她比你懂得如何裝傻、如何自保,在這樣的世間,情感太過純粹的人是很易受傷的,就譬如你,你啊……直到現在都讓我擔著心!你若在天有靈,就給小云加把勁兒罷,莫要讓他錯過了這麼特別的一個姑娘,我想,這個小羅扇兒會比你幸運得多,不論她的歸宿是誰,她一定都能活得很好……”
被掛在廊下透氣的籠子裡的二狗子忽然在那廂叫了起來:“F、U、C、K、Y、O、U!幸、福、就、像、一、盤、肉!肚、子、餓、了、一、聲、吼!你、有、我、有、全、都、有!——你幸福嘛?——不,我‘姓’羅!”
大叔哥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161是或不是
羅幸福的身契在白二少爺手裡;所以儘管已經光榮地成為了大叔哥同志的義閨女;只要白二少爺不點頭;她也無法說走就走,這就是規則。
羅幸福倒是不著急了,如今她也算是有親人的人了;有親就有家;在哪兒不都一樣?不管在哪兒,只要活得開心就行了;管它明天是晴是雨來?!
羅扇不急,大叔哥就更不急了,他在白府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三年五載七八個月的,白小二隻是去外省巡視鋪子去了;難道還能一巡十幾年不回來?所以每天就老神在在地泡在枕夢居,享受起了膝下有女快樂無比的小日子。
幹閨女可不是白認的,大叔哥狼毫一揮,刷刷刷地寫了單子交給食庫的管事:有啥好的貴的稀罕的食材都給叔送到枕夢居里來!銀子從白梅衣賬上出!——瞅咱閨女瘦的,眼看就及笄的姑娘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補!
羅扇當然也不能白認爹,天天變著花樣兒地給大叔哥做好吃的,東洋的西洋的南洋的喜洋洋的,怎麼養生怎麼來,父女倆每天吃得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物質生活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娛樂生活也沒落下,看書下棋打撲克,種花編草逗八哥,當爹的教閨女划拳行酒令,當閨女的教爹翻繩跳皮筋……什麼的。
轉眼便是立夏節,枕夢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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