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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聽的馨柔心驚膽戰,繡活也不繡了。忙走外間走進來囑咐又囑咐兩位小姐,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能說。難保隔牆有耳什麼的。又將絃歌訓斥幾句,斥責她沒有第一時間提醒小姐,沒進到自己的責任。絃歌吐吐舌頭,忙乖巧的倒杯水給馨柔,馨柔又瞪了她幾眼才算作罷。
梓美說完也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不妥,經馨柔提醒,也就應承下來。常樂一心想著怎樣才能快點回去,自然是馨柔說什麼她敷衍什麼,壓根沒往心裡去。
梓美開啟右邊第一層的抽屜,裡面放了些地契房契什麼的,都是寧府門下的,在她只不過幫忙收著呢。
第二層左邊抽屜,兩個格一個放了付黃金配貓眼綠的頭面,兩一個放了一副硨磲頭面。第二層右邊抽屜,外層放了各式各樣的項鍊,裡面放了些玉石扳指、黃瑪瑙扳指和各式單獨的簪子;第三層左右兩邊四個放了四整幅簪花頭面。第四層和第五層卻還空著。
每拉開一層,梓美都能細細說出每個物件的尤來,興起時還能來個現場還原。到第四層的時候,她忽然沉默不語。
常樂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馨柔解釋給她聽。原來梓美母親在世時,為梓美存下什麼嫁妝,就放進這個大箱子裡來。還常常打趣梓美,這個箱子裝滿了,就是梓美出嫁的時候。這五年來,梓美極少開啟這個箱子,少有的幾次還都是興致而開、痛哭而合。
梓美神情哀慼,看著眼前一件件泛著珠光寶氣的物件,彷彿就是母親當時放進去的樣子,上面似乎還留有母親手指的餘溫。她輕輕拂過,觸手確是一片冰涼,似乎在告訴她,故去了,以前的美好時光統統故去了。梓美雙眼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見此光景,馨柔和絃歌也不說話,只在一旁陪著抹淚。
常樂走上前,輕輕的擁著梓美,拍拍她的後背“現在有哥哥陪著你,有我陪著你,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梓美將頭靠在常樂肩上,不說話,許久之後才開口,帶著撒嬌的意味“那你不許回去,要一直陪著我。”
常樂故作嚴肅,沉吟道“一直陪著也不是不行,我這麼美,我就怕將來姐夫只能看不能吃,他不行。”
梓美噗嗤一下樂了,捶一下常樂。
馨柔在一旁也不抹淚了,沉著臉瞪一眼常樂“死丫頭什麼都敢說,別帶壞了大小姐。”
“親愛的,放鬆放鬆。更誇張的我都說過,還怕這個,要壞早壞了。”
梓美想起了八月十五的晚上,臉騰的紅了一片。
馨柔一見梓美這樣子,怒火中燒,她指著常樂呵斥道“你都教小姐些什麼離經叛道的東西了?!好好的小姐,都被你教壞了!”
常樂不以為然的拍掉馨柔的手“得了吧寶貝兒。我說點她該知道的東西給她就是離經叛道了?那你說,她應該怎麼樣?”
馨柔怒氣衝衝“你來以前,她單純善良,是多好的女孩啊。你看你來以後,她會罵人,會抱怨,剛才都敢指責皇上了!”
絃歌見兩人有吵起來的架勢,連忙打岔“呀,都一人少說一句吧。來看看小姐的好東西開開眼。”爭吵中的兩人誰都沒有理會她。
常樂冷笑一聲,繼續針對馨柔“那你的意思她就該一直單純善良到近乎白痴?那她的生活、她的安危誰來管,誰來顧?”
梓美也坐不住了,她在兩人中間擺擺手“我知道你們都為我好,都少說兩句吧。”爭吵已經升級,這會誰也顧不得她。
馨柔咬著牙,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甘示弱對常樂道“出嫁前有少爺,有我,有將軍府!出家後有夫家,誰會欺她?”
常樂一聽,也火了,將手往桌上一拍“誰會欺負她?欺負她的人少嗎?前段時間還被個什麼都不是的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