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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眼尖地發現小小的零錢包裡有張照片一角。
外婆一年多前在自己外孫的錢包裡也看見過幾乎同樣的照片。
聽見外婆說起這事,溫瓷手肘撐著石桌,恍然若覺。
外婆和藹地笑著,「我問他是不是女朋友來著。」
溫瓷愣了下,有幾分好奇,「外婆,當時他怎麼回答您的。」
「他說有機會帶來見我。」
溫瓷眼裡劃過一絲詫異。
原來……在未來懸而未決的時候,他便跟外婆許諾了這事。
「那您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去京都讀書?」
外婆笑得更深了,目光越過溫瓷身後,「不如你自己問他。」
察覺到外婆的視線,募然轉身,溫瓷發現他就站在身後。
天空白鳥低掠,盤旋。
他單手抄褲袋,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站五六米外,迎著斜陽,影子被拉得越發修長。
顯然,他聽見了溫瓷剛剛的問題。
溫瓷起身,「你什麼時候站那的,怎麼也沒出聲?」
外婆回屋裡去了。
溫瓷和徐時禮走在莊園的鵝卵小道上。
天邊浮光,白鳥飛過,地上掠影。
莊園栽種了許多植物,花和草都暗香湧動。
時間變得靜謐……
走出去一段時間,徐時禮也沒回答她的話。
溫瓷知道他剛剛肯定聽見了。
那麼近的距離,只要不聾都能聽見。
她將手背到身後,低垂著眼眸看地上的鵝卵石,「徐時禮……你是不是不想說。」
沉默半晌,才聽見他開口,「不是。」
兩廂沉默,溫瓷又等了許久。
他說,「溫小瓷,我去哪裡上大學都無所謂。」
徐時禮當初選擇容大完全就是就近原則,並且容大向來是個不錯的老牌985重點。
他或多或少知道小姑娘的想法,有一段時間也禁不住想,是不是當初自己選擇容大看起來過于堅定了,以至於她以為自己非容大不可。
她誤以為只有容大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徐時禮高三決定放棄保送是在和徐棟取得聯絡之後。
按照徐棟的社會地位和人脈關係,要知道溫瓷在京城哪片區,甚至家住哪,一點兒也不難。
加上徐棟提出希望他能到他身邊,徐時禮就沒那麼抗拒了,參加了高考。
他當時沒放下,確實是出於想靠她近一點的心理去的那邊,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在那種情況下,就算知道她住哪,轉到了哪個高中,也只是停留在知道層面而已。
但徐時禮確實是先知道她在那裡,才答應徐棟去皇城腳下讀書的。
直到她高考以後,徐時禮心裡有了強烈的預感。
沒說再見的人,還會相見的。
高考後那半個月,徐時禮打過電話回去容城家裡,得知並沒有人回過去,一日一日地他開始覺得那種預感有錯。
直到七月初,收到樑子昂的訊息。
是他讓樑子昂告訴她的。
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在京城後,他就一直在等她出現。
徐時禮又等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她才出現在b大。
此刻,徐時禮站定,告訴她,「溫瓷,是個正常人都會生氣的。」
他之前並不想告訴她這些,是怕她心裡有負擔。
但現在不一樣了,徐時禮尤其喜歡她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心疼。
聽見這些話,小姑娘唇微張,想說什麼話終究沒說,但眼睛裡都是動容。
徐時禮是個驕傲的人,他打小就獎牌無數,小升初,初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