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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南王世子在京都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劍南道在大堯是個不穩定因素。
他入京是為了劍南道求和一事,可他性格乖張冷漠,根本摸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跟何況,大堯滿朝文武都沒有想讓劍南道休戰的打算。
劍南道數十年時間,早已成了大堯心尖上的一根刺。
常年戰亂總比臥榻鼾睡要來得更讓人放心。
「為何抓他。」太子深吸一口氣,這才壓下心中波瀾。
「說是和之前世子入京時的落水行刺一案有關。」
魏萊輕聲說道。
「世子態度強勢,已經把人帶走了。」
「胡言亂語。」太子驚怒,眼尾微微一顫。。
他心中起了巨大的波瀾,自然無法再掩飾。
劍南道世子如今遭遇五次刺殺,最後落入渭河失蹤,最近才正式出現在京都。
這事鬧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該直到的人一個人也不知道。
「言德呢?」他雙手緊握,低聲問道。
「還有兩月便是秋闈,溫夫人把他禁足了。」魏萊掃了太子一眼,低聲說道。
太子沉默。
溫家自古只忠於帝王,明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上來。
「罷了,你親自去找世子,務必帶回黃羌。」
他看著魏萊,眼中含著一點光澤,襯得瞳色冷漠而無情。
「若是不行,一定要收拾乾淨。」
太子冰冷而血煞的話,讓人在燥熱的夏日打了一個寒顫。
「世子,魏萊來了。」
葉夜衣擺上還帶著一絲血跡,臉上還殘留著還未消退的殺意,遠遠站在院門口,恭敬說道。
葉景行坐在木凳上,對面是早上匆匆而來的陰陽先生。
他對外面的動靜置之不理,只是耐心地等著陰陽先生把完脈。
「她怎麼樣了?」葉景行面色平靜,手指卻是微微蜷縮。
「大火中的人大都不是被燒死的,而是因為濃煙窒息而死。」
陰陽先生摸著花白的鬍子,從藥箱中掏出一個銀針。
「門口有人叫你,怎麼還不出去。」他沒有立刻紮下去,反而扭頭問道。
葉景行一愣,皺眉說道:「我想等先生弄完。」
「不必,出去吧。」陰陽先生絲毫不給他面子,略顯冷淡地說道,「我行醫不喜人觀看。」
他擺明瞭趕客的態度,葉景行自然不敢多留,只好陰著臉出去了。
陰陽先生把銀針在火摺子上來回炙烤著。
「你自小乖順,這倒是我第一次見你鬧脾氣。」
良久之後,陰陽先生揮著那根銀針面無表情地說道。
說話間,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舒雲宜睜開眼。
「老師。」
她許久沒說話,聲音沙啞。
「什麼時候醒的?」花無問性格嚴肅冷峻,說話也是硬邦邦的。
「早上的時候。」舒雲宜眉宇間俱是倦意,聲音輕若蚊吶。
「為何假裝?」他皺眉。
舒雲宜眨眨眼沒說話。
「罷了。」花無問嘆氣,「我聽說王來招的蠢事了。」
他起身:「事在人為,我聽啞叔說你為了他已經許久沒休息了。」
舒雲宜眼眶微紅,淺淡流離色的眼珠露出無助悲懼之色。
花無問看著她,清冷高傲的神色倏地一鬆,疊滿皺紋的眼角微微下垂,無奈說道:「我替你走一趟。」
「你老師天煞孤星,孤苦一生,收你為徒,是他的幸運。」
「你想要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