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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行笑,視線微微一斜,落在身後那具屍體上,嗤笑道:「你說呢。」
「她至今沒醒過來,你難道就要任由這個放火的人逍遙法外。」
「有仇報仇。」
「天理如此。」
葉景行與他擦肩而過時,冷漠又自然地說道。
溫如徐看著屋內劍南王侍衛依次退下,一張臉冰冷如刀。
「少主。」溫潮看著那具屍體,為難道。
「張武和劍南王侍衛發生衝突,被當場格殺。」他的視線厭惡地繞過那具屍體,平靜說道。
溫潮沉默應下,指揮著,把屍體抬下去。
葉景行站在邱貞房間面前。
邱貞自小在軍營長大,大家對她都頗為寵愛,對她之前地所作所為也都是痛心疾首為主。
她只是被關押著,沒有被綁起來。
「世子,進去嗎?」葉夜膽戰心驚地問著。
葉景行搖了搖頭:「邱叔來了之後就讓他帶回去吧,今後都不要靠近劍南道了。」
葉夜心底鬆了一口氣,又氣又急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長嘆一口氣地跟著世子的腳步離開了。
邱貞靠在門邊,門縫內依稀還殘留著那個影子,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影子消失在門口。
她一雙眼瞪得極大,眼尾通紅,眼眶蓄滿眼淚。
「我不喜歡你了。」
她盯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喃喃自語。
「邱叔來了。」紂恩開門的時候,已經看到收拾妥當的人。
「你自小心氣高,我便怕你走錯路。」他跟在她後面唉聲嘆氣。
「明知錯誤還要一條路走到黑,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邱貞停在原處,順著她的目光只看到一批純黑色的駿馬。
馬邊上站著葉景行,身形修長,氣質清冷,眉眼如刀,是一貫的冷峻模樣。
「他看舒雲宜的時候。」邱貞眯了眯眼,「是笑著的。」
她在臉上比劃著名:「這裡,還有這裡都是笑意。」
紂恩直嘆氣。
少女心事熱烈的不加掩飾,任誰看不出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我要是想殺她,何必把她放在廚房裡。」邱貞收回視線,紅著眼眶,但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到那一步。」
她一頭鑽進船艙裡,細細聽去,只聽到一陣陣嗚咽聲。
紂恩目送她遠去。
「邱叔說沒臉來見您,怕給您惹麻煩,等您回劍南道親自上門致歉。」
葉夜看著那葉小船飄飄蕩蕩遠去。
「嗯。」葉景行收回視線。
「其實,這次能抓到張武,是她沿路留下訊息的。」葉夜忍不住開口解釋著。
邱貞臨危受命,做了一次間諜,唯一的問題就是到了最後把無辜的舒雲宜牽扯其中。
葉景行眉目沉靜,不說話。
葉夜也不敢多說,只是低眉站著。
「陰陽先生那邊如何說?」葉景行皺眉。
「正在路上,走的水路,各區都會照料者,務必第一時間護送先生如今,預計最遲明日下午便會到。」
舒雲宜昏迷兩日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便飛鴿傳書給南邊槽幫的人,讓他們務必說服陰陽先生入京。
陰陽先生一聽說此事,立馬就收拾包袱跟著來著。
「黃羌的事情打聽的如何?」葉景行走向駿馬時開口問道。
「明日他就會出東宮和舒長卿一起去橋頭村收藥。」
「嗯。」葉景行翻身上馬,捏著馬鞭,低頭注視著葉夜,漆黑的眸子逆著日光,越發顯得陰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