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16(第2/3 頁)
“若伯母想不起,我倒可以去府上幫忙看看。”
大夫人冷汗都要淌了下來,急急道:“不必!有什麼書信往來,我都已交予官府了。現在家中已什麼都沒有了。”
若是叫這靖安侯府的人發現了什麼,豈不是立時就要送到嘉佑帝面前去治罪麼?
倒是靖安侯府一個大義滅親,就徹底摘了出去。
這幾句話說下來,不覺已汗透後背。
她無端來這侯府做什麼!竟招惹了這樣的禍事!
衛瓚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笑說:“若伯母想起來了,不妨直接來說與我聽。我母親內宅事務繁忙,我卻可以親自為伯父奔波,四處尋上一尋才好。”
大夫人彷彿讓人抽了主心骨似的,腳都軟了。
如今哪還指望著衛瓚去尋出人來,恨不得衛錦程乾乾淨淨死在外頭才好。
只胡亂點頭,逃也似的去了。
衛瓚抱胸倚竹,慢慢瞧了一會兒,眸子似是幽深的寒潭一般,心想這位大伯母,大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了。
風過竹林,沙沙的聲響。
他驀地笑了起來,道:“折春,你要不把隨風的活兒頂了吧,還省得我給他發月錢了。”
竹後白色的衣袂飛揚,只聽一聲熟悉的、淡淡的聲音:“我只是來向姨母請安。”
他說:“你出來,我對著你影子說什麼。”
沈鳶這才慢悠悠走出來。
淺杏色的衫,簇新的白繡袍,寬袖窄腰襯著幾分春光。
錦帶一束,便是風流跌宕。
尋常男子很難穿得起這樣柔和鮮亮的打扮,偏偏沈鳶穿著最是漂亮。
衛瓚伸了個懶腰,笑道:“你不是跟我爹去御宴了嗎?怎麼回來這樣早?”
沈鳶道:“本就沒什麼事,聖上早早走了,我與人說了幾句,便回來了。”
他瞧見沈鳶的面頰浮著隱約一層紅,便道:“你飲酒了?”
沈鳶道:“只有一點。”
沈鳶的酒量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很差,三兩盞薄酒,只得幾分薄醺,稱不上醉意。
風灌進他寬敞的衣袖,彷彿要飄起來似的輕快。
沈鳶慢慢
走過來(),說道:≈ap;ldo;兵部林大人私下同我問了陣圖的事兒?()_[()]?『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說是按例可以薦我做官。”
似是得意誇耀,卻故作不在意的神色。
衛瓚便順著問:“你可答應了?”
沈鳶道:“沒有。”
他說:“要走科舉?”
沈鳶“嗯”了一聲。
衛瓚便輕輕笑了一聲。
他前世曾以為沈鳶的狀元是運氣,如今才想清楚,沈鳶是看不上被舉薦入朝的出身的。
若只是想考個官做,那以沈鳶的本事,其實早兩年便可以。只是他沒有前三甲的把握,是絕不會入場的。
沈鳶苦學蟄伏這麼多年。
圖的便是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沈鳶非要風風光光的入朝,得讓誰都贊他一聲少年天才才行。
他笑說:“嗯,是等著做沈狀元郎呢。”
沈鳶被看破了心事,驟然耳根一紅,攏起自己灌了風的衣袖:“若是從前,你非要罵我鑽營不可。”
衛瓚笑說:“會麼?”
他有時會想不起自己年少時的傲氣狂妄,其實很多話,都是他與沈鳶爭執時,話趕話到那兒胡說的。
他並沒有覺得沈鳶不該去做官。
沈鳶看了他一會兒。
他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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