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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大漢默默無語地比了手勢,那起子大漢們各自會意地點了點頭,齊刷刷地彎下腰,如同靈狐一般無聲無息地便竄了出去,轉瞬間便已消失在了濃霧之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的蹤影。
等待無疑是最令人心焦的事情,尤其是在策馬狂奔了數個時辰之後,卻只能在此等黑夜中靜靜地等候著行動的訊號,還是那等不知等得等不來的訊號,就更是令人揪心不已,只不過就算再不耐也得等著,無他,為了能達成襲擊的突然性,必須先令薛延陀大軍炸了營方能有成功的把握,而要想實現這一目的,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那些率先出擊的“旭日”高手們身上,至於他們能不能順利潛入薛延陀大營中製造混亂,卻是誰也不敢打保票的事兒。
等待復等待,終於等到了得手的訊號——薛延陀大營中火光冒了起來,先是東北角,而後是西邊,接著又是後軍糧秣輜重所在地,薛延陀大營中數息間便已是大火沖天,整個大營立時亂成了一團,人吼馬嘶聲響成了一片,便是遠在一里半之外的唐軍官兵們都能聽得分明,出擊的時機到了!
“全軍突擊!”早就在等著火起訊號的柴哲威下達了突擊令,霎那間三千餘唐軍官兵怒吼著縱馬向著薛延陀大營衝殺而去,為了製造出大軍來襲的假象,唐軍將原先一人雙馬趕路所空餘出來的三千餘戰馬也趕著向薛延陀大營衝去,那等如雷的馬蹄聲在黑夜中驟然響起,聲勢浩大至極。
近了,更近了,縱馬狂衝在佇列最前方的柴哲威覺得全身的血都要沸騰起來一般——身為柴紹與平陽公主的長子,柴哲威的血管裡流淌著的是戰將的血脈,自幼時起,柴哲威便是在軍營中長大**,跟隨其父母練就了一身的本事,然則,身為武將,柴哲威卻始終沒能得到上陣殺敵的機會,這令其每一想起便覺慚愧不已,而今,機會終於來了,恨不得立馬殺進敵營的柴哲威握槍的手都已是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嗓子更因狂吼而變得嘶啞乾澀,只不過此時的柴哲威甚子都顧不得了,眼中僅有愈來愈近的敵軍營盤。
亂,大亂!原本就因軍營起火而混亂不堪的薛延陀官兵一聽到濃霧中驟然炸響的滾滾馬蹄聲與響徹雲霄的喊殺聲,立馬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之中,官找不著兵,兵找不著官,滿大營裡全是如同沒頭蒼蠅般四下亂竄的潰兵,別說甚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了,滿軍營中拿著刀槍的都沒得幾個,又怎可能擋住如狼似虎般殺進了大營中的唐軍官兵,全軍崩潰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不許後退,有敢亂跑者殺無赦,跟老夫上,殺賊!”身為薛延陀主將的烏延達沒想到唐軍的襲擊會來得如此之猛烈,眼瞅著己方官兵全都亂成了一團,氣得火冒三丈,光著上身,領著手下三十餘親衛衝到了亂軍之中,接連斬殺了幾名潰兵,總算是收攏住了近千被嚇破了膽的亂兵,驅趕著亂兵向正在自己營中肆意砍殺的唐軍官兵們衝了過去,試圖先擋住一下唐軍的攻擊勢頭,而後再作計較。
烏延達的想法是不錯,可惜卻實現不了——就在烏延達大呼小叫地聚集潰兵之際,正衝殺得起勁的柴哲威藉著營中大火的光亮,突然間發現敵中軍大帳附近集結了不少的薛延陀官兵,立時判斷出那地兒一準有薛延陀的大將在,立馬毫不猶豫地領著身邊三百餘騎兵便向著剛集中起來、連隊形都沒擺出一點樣子的薛延陀潰兵們衝了過去,口中呼喝連連,手中的馬槊上下翻飛,如同殺神一般地衝進了亂軍叢中,可憐一幫子薛延陀亂兵們驚魂方自未定,哪能經得起唐軍如此勇悍的衝擊,再也顧不得自家主將的命令,全都發一聲喊,四散而逃了。
亂兵們這一逃不打緊,立馬就將原本躲在陣後的烏延達給暴露出來了,柴哲威眼尖,一見烏延達雖光著上身,可身周卻圍著不少衣甲鮮亮的兵丁,立時便知曉這一準是條大魚,心中大喜過望,一擺馬槊,領著手下將士便朝烏延達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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