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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傢伙胳臂、身子都不如樊軍壯碩,卻是出奇的重,且發出陣陣酸臭,像是數月沒洗過澡一般。
兩人在地底煎熬了這麼些日子,本便虛弱,這時架著這麼個怪人,走起路來更加緩慢狼狽,但心裡卻增加幾分希望,都想既然在這兒發現了個人,就表示附近或許另有出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眼前漸漸明亮了些,這甬道連線著另一個潭洞,仍然是蜿蜒曲折的潭水,和一些小灘。
兩人將那怪人拖拉上一處岩石,蹲坐在石邊歇息。衛靖見四周石壁上長了些發著亮光的苔蘚,卻無那些以苔蘚為食的奇異蟲子,以致於這處潭洞比先前幾日所經之處明亮許多。他和公孫遙到了潭水畔喝水,掬水洗臉,衛靖見公孫遙頭臉上那些刻意讓蜂螫咬的腫包已然消退,拔去的眉毛也已長出,又恢復成本來的公子模樣,只是仍然頂著個平頭,且數日沒梳整臉面,唇上、下巴處都生出了些鬍鬚。
“公孫遙,原來你也會長鬍子。”衛靖嘿嘿笑了兩聲,摸摸自個兒下巴,摸出幾根短短細須,驚奇地喊著:“啊呀,我也開始長鬍子了!”
“是啊,男人長大了便會生鬍子。”公孫遙喝飽了水,抹抹嘴巴。
衛靖仔細地撫摸著臉上他處,檢查除了下巴三根鬍子外,還有無其他地方生出鬍子,喃喃自語地說:“要是像樊軍那樣,滿臉都是鬍渣子可也難看,那傢伙除了臉上的鬍子之外,手上腳上全都是毛,他連胸腹都長有毛。你說說看,這是人還是猿猴?”
“人人體質不同啊……”公孫遙苦笑了笑,轉身檢視方才抬來那怪人。
兩人藉著苔蘚光芒,只見那怪人一身稀爛破衣,臉上滿滿的泥垢髒汙,鬍鬚頭髮糾結,比海來市的乞丐還要髒臭數倍。
兩人注意到他的身上的確有不少傷痕,但似乎都是些陳年舊傷。他的臉上和樊軍一樣有道疤,自左額劃過左眼至嘴角處,因此那人的左眼處是一塊凹陷糾結的眼皮。
而他的頸子也有兩道可怖疤痕深入衣領之中,他雙臂袖子卷至上臂,兩隻手臂黑黝黝的也有許多陳年傷疤,那些疤痕的顏色已和面板同色,但傷疤上突出的肉痕卻猙獰扭曲,可想而知那些刀劍傷痕砌砍得有多麼深。
“他或許也遭仇家追殺,來這地下海來避難。”衛靖見這怪人模樣,倒想起了當時逃亡到自家的武裕夫,那時武裕夫便也是這般模樣。
衛靖和公孫遙說起武裕夫逃亡到自家的經過,公孫遙嘆了口氣,說:“武兄為報義父之仇,以身殉死,至義至勇;我爺爺死於闖天門兇徒手上,公孫一家盡遭屠戮,我卻只能在這地底作老鼠,我可真慚愧。”
“那麼你便好好地活下去,想個對付闖天門的辦法吧。”衛靖這麼說,又補充一句:“可別再玩刺殺這把戲了,那也得殺得成才行,武大哥的確夠義氣,但他……唉,我總覺得他是白白送死。”
“為了忠孝信義而死,為了報恩而死,我想是值得的。”公孫遙正色說著。
衛靖正嫌這些時日沒人和他鬥嘴,嘴癢得很,便回說:“是沒錯,但活著卻更有意義,你知道地下海來有個餘二腿嗎?他以往獨自一人保護一條街的老百姓不受田鼠幫欺侮,若他無故死了,那條街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然後,我不得不提飛雪山莊的大前輩貝綠,他已經不在人世,但他孫女兒還在,就是在大揚府出手救我們的那傢伙,說起那傢伙也是無聊透頂了,死纏著我趕了幾天路,到了沿海一個漁村,卻是去剿了兩個禍害鄉里的幫派。你說說,比起為報私仇,平白赴死,這是否更有意義許多。”
“或許是吧……”公孫遙嘆了口氣答。
“跟著又不得不提刀疤王樊軍和小原村衛大爺,這兩個人可也無聊透頂,無端端跑去大揚府上攪和。那衛大爺說來也是為了他一個兄弟,還憑一身銅皮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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