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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出口的無頭蒼蠅似的在不斷推拒著，只喃喃說著：「你放開我……」

程淮不敢鬆手，也不能鬆手。

不能，再放他走了。

過了一會兒，譚遲像掙扎得累了將頭抵在他胸膛上，輕輕喘著氣像終於接受了所有的事實，喉嚨裡挫敗地滾出一句話道：「程淮，你怎麼能喜歡我呢？」

……怎麼能呢？

「因為忍不住。」程淮撫了撫他的後腦勺道。

又頓了一會兒，譚遲提起了點精神，卻覺得身上沉甸甸，怏怏「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程淮想問「那你呢」，可他終究不敢問出口，仿似一旦問出口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靜默相擁了一會兒，譚遲被抱得難受又恢復了平日裡劍拔弩張的模樣，兇巴巴要回屋。這回程淮倒沒拒絕，牽著他的手像怕他跑了似的帶著人回屋。

譚遲率先搶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穿著毛茸茸的睡衣盤膝坐在床上打了一把遊戲，見程淮進了浴室洗澡，他下床披了件外套一溜煙就朝出了屋子敲響了謝狸的房門。

謝狸開門就見他滿臉淒風苦雨，似要哭出來模樣，忙將人拉進屋，手腳利落關閉了攝像頭和錄音裝置，心疼問：「是不是程淮又欺負你了？」

譚遲在沙發上落座，抓過個抱枕抱在懷裡盤著膝蓋，揪著兩隻角扯了扯，咬著唇有氣無力道：「……我覺得我要瘋了。」

「不還沒瘋麼？」謝狸倒了杯水遞給他，見他還能正常交流，降低了警報級別，笑道：「再說了，又什麼事情好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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