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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河邊去賞荷花如何?”
有些猶豫的看著他,自他砸壞自己的銅鏡,便已不喜他,再加之他時常面容嚴肅,令人望之生畏,但今日他面有病容,想到他在病中,仍然要陪自己去賞荷花,怎樣也無法推辭,點了點頭,抱著銅鏡跳下地,“走吧!”
走到河邊,果然看到田田的荷葉隨風擺舞,間中點綴著半開半閉、或白或紅的荷花,沿著池塘走了一圈,步兒見曹丕著實有些吃力,“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
不知怎的,曹丕心下竟然有些戀戀不捨,許是因為在府中,下人們當他是主子,不敢言笑,而曹操當他是眾兒子們的表率,時常不假以顏色,而其他的兄弟面前,又得維護兄長的權威,不苟言笑,與步兒在一塊兒,卻覺得異樣的輕鬆,彷彿她是一個老朋友們可以無所顧忌的暢所欲言。
“我且送你回去,”曹丕伸手摘了一片荷葉彎腰遞給步兒,“擋在頭頂,可避烈日,傍晚我約了幾家的公子到府中鬥蛐蛐兒,你可想看?”
鬥蛐蛐兒?想必非常有趣吧!“嗯,我與衝弟一同來可好?”
微一愣,淡然笑道:“當然,步兒,要我抱你嗎?”
“不必了,”步兒像撐傘一般將荷葉撐在耳邊,“你還在病中,須得好好兒的將養,奶奶熬了湯,一會兒我吩咐侍女送去給你。”
心下不由微微一暖,垂首與她說話,不妨腳下一軟,幾乎跌倒,狼狽不堪的趔趄數步方才站定,回過身,卻見她笑得甚是暢快,明眸暗轉、櫻唇輕啟,“大傻瓜。”
回到房中,步兒稍事梳洗,便命侍女將湯熱了送去給曹丕,自行爬到榻上躺下,剛剛合上眼,突聽有人在門外道:“魯姑娘,丞相命在下儘速接你入宮。”
換了衣裙,乘著一輛小轎進了皇宮,遠遠看見站在曹貴妃身邊的曹衝迎了過來,不由有些奇怪,不是曹妃病了,所以衝弟才入宮探病,為何此刻看過去,曹貴妃神采奕奕,並無病容。
“步姐,”曹衝笑容可掬的將步兒從轎中扶下,“我候你多時了,父相說有一事需你相助。”
“何事?”步兒有些疑惑,“我能助丞相什麼?”
“我也不知,父相諱莫如深,隻字未提,只是命人去府中接你,”曹衝顯得異常欣喜,引著步兒到一旁坐下,“步姐,你獨自在府中做了些什麼?”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二章 第七節 尋得桃源好避秦(七)
將自己在府中的行動除去曹丕生病細細講述了一遍,曹衝聽曹丕與她接近,除了詫異之外,心下不悅,卻也不表露,只是微笑著和她閒談數句,看她睏倦得連眼睛都要閉上了,便伸手護著她,讓她閉目小歇。
坐了片刻,曹操從宮內走出,滿面通紅,顯得極為惱怒,他四處環顧,看見步兒斜依著曹衝似乎已經酣睡,他猶豫片刻,示意眾人走開,這才走到曹衝身邊,坐在臺階之上,“衝兒,我有事要步兒幫忙,你且將她喚醒。”
“匆匆趕來,步姐累了,剛剛才閉眼,”曹衝有些不滿,“何事?步姐能幫父相做什麼?”
“董妃的女兒昨日病死了,”曹操頗有些無奈,“陛下一直哭泣不止,滴米未入,我要讓步兒去勸解他。”
“步姐如何能勸解陛下?”曹衝輕輕撫了撫步兒的背,彷彿這般便能令她睡得更舒適一般,“前些時日,步姐與陛下說話,不是觸怒父相了嗎?此次若再觸怒父相,父相是否要將步姐趕回家中?”
真真哭笑不得,自己何曾表示過對步兒的不滿,更何況,若真有不滿,自己也不會在他面前表露,否則絕不會被輕饒,曹操輕咳一聲,“這話兒是誰說的?我可從來不曾對步兒覺得不滿,她在校場救過你,我對她只有感激,沒有不滿。”
“當真?”曹衝滿面疑惑,“父相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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