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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啞,但是前方的將士們紛紛跳下田間小路,閃開一條任他縱馬賓士的道路。
“使君便在後方,兄弟們在前方歇歇腳吧。”楊寶急忙忙的奉了葉應武的命令趕過來,聽聞此語,無不是在咬著牙拼命趕路的將士們如蒙大赦,長長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就地坐倒在滿是泥濘的田野上,早就不顧什麼泥濘汙濁了,這時候能夠坐下便是老天爺的眷顧。
那名傳令兵微一點頭,策馬掠過零零散散的袍澤,葉應武和蘇劉義的將旗就在不遠處,因為沾了水而耷拉在旗杆上,沒有了往日獵獵舞動的威風。傳令兵晃了晃疲憊不堪的身軀,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索性便狠狠一閉眼,飛快的躍下馬背,任由濺起的泥點打在自己尚且年輕的臉龐上,傳令兵單膝跪地,說出的話語已經不過火一樣熊熊燃燒著的大腦:
“啟稟兩位將軍,阿術大軍啟程北上,有蒙古水師大船接應,距離此處不足二里地。張統領的兩淮水師被蒙古水師纏住,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脫身。某等不敢近前打探,故先來回報。”
葉應武點了點頭:“楊寶,且扶這位兄弟下去休息。”
聽到初出茅廬便處處料敵先機,最終一手造就麻城大捷的葉使君“兄弟”二字,那名傳令兵眼眶中依然是有淚光閃現,自己不過是些微末功勞,又如何當得起葉使君這位少年英傑一句“兄弟”?
看著被攙扶著走下去的那位傳令兵,蘇劉義輕輕感慨一句:“千軍盡歸心,當真是士氣可用,雖然奔襲疲憊,但是隻要殺他個措手不及,也夠阿術狠狠喝一壺的。不過阿術這一次也的確配得上他元帥之名,如果不是百戰都賣命,恐怕你我至今還被矇在鼓裡,而想必張統領現在也被他耍的團團轉了。”
“既然距離已經不遠了,便暫歇休息片刻。”葉應武根本無力迎合蘇劉義的感慨,一屁股坐倒在泥水裡面,已經感受不出來到底是涼還是熱,彷彿全身都已經融入到著絲絲縷縷的風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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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的戰船一馬當先,劈開波浪層層。
這艘剛剛在和張榮實水師的大戰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戰船,根本來不及掩蓋船舷上的缺口,只是匆匆忙忙的從其他參戰較晚的樓船上補充了些許箭矢,便再一次一馬當先帶領著十多條戰船穿越張世傑和程元鳳座艦之間的縫隙,緊隨在那些蒙衝戰船之後,直撲董文炳水師。
無論董文炳水師在如何養精蓄銳,也是初出茅廬、第一次上戰場,董文炳更是一個和張世傑一樣不折不扣的陸上將領,所以當兩淮水師的戰船順著滾滾的漢水迎面直撲過來的時候,剛才還頗為囂張的蒙古水師戰船竟然不敢迎頭交戰。
“哈哈哈,兒郎們,殺啊!”夏鬆手握染血的戰刀傲立在船頭,放聲大笑。剛才一箭射倒了張榮實之後,夏松還曾經親自率領著水師兒郎跳到張榮實的座艦上大開殺戒,所以這戰刀上也是染滿蒙古水師士卒的頭顱之血。
戰船前方的床子弩和火球弩同時發射,董文炳知道的是夏松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方才射擊,所為的便是將箭矢的威力擴大到極限,董文炳不知道的是,其實夏鬆手上能夠使用的,也就只有這些箭矢了。在被文天祥狠狠搜刮了一通之後,又經歷了和張榮實水師的一場大戰,兩淮水師的箭矢不告罄反倒是不可能的了。
最後的箭矢卷挾著風的怒吼、浪的咆哮,在那細細密密的雨中肆虐在蒙古水師艦船的甲板上。零落的火光、盤旋的濃煙,和剛才張世傑座艦所經歷的一致無二。
“迎上前,退縮者力斬不饒!”狂風送來對面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跳出來的董文炳在怒吼,但是在這對方膽怯的聲音中,夏松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猖狂!
“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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