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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心裡只餘下一個聲音:沈言楷沒走?他沒走!我不禁笑了起來——無論如何、他沒走我便還有機會。
“女人都是如此貪心不足。”耳邊傳來楚御冷極不屑地冷哼。
“你說什麼?!”我沉聲道。
“哈,好話不說二遍!”
頓時眼角下了幾根黑線,這楚御冷的性子怎如此詭異?今日本瞧著還挺是人模鬼樣的一精明人士,一下子卻又如此地無賴起來。難不成是他易容裝扮比他正常的時間長,導致找不到他自己本性了?怒氣倒不知不覺下去了不少。
“我也看不出你有哪點會讓秦無傷喜歡的。”我淡淡地回了一句。頓時,眼前那斜眉冷目的男子滿面通紅,倒一時看不出是被氣的還是羞的,我心裡一樂。
“你!你!”他梗著脖子怒視著我,“你”了兩句後又突然平靜,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我可不同你一般見識,你有空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家的事兒吧。你可知今日你那未過門的夫郎已被下了毒,等你的沈郎一出相府,他就要毒發身亡了……你別急,我還沒說完……你家的沈郎作為最有嫌疑之人自然也要被抓個正著……”
“你敢?!”我猛拍桌子大吼,心裡惶然不堪,好毒的計謀!不自覺間冷汗溼了衣襟。
“我有何不敢?又不是我的郎君我的命。”
“哼!是啊,你楚御冷有什麼不敢?你又不擔心秦郎永世對你不理不睬。” 我要忍!如果已真如他所說,那此時以我一人之力絕對沒辦法在蕭臨雲毒發之前趕到相府,我能做的只有賭,賭他對秦無傷的感情,賭他此時不願意傷了這二人而讓秦無傷對我再無任何阻礙。
我硬撐著讓自己慢慢說出話,看起來毫不擔心、信心十足的樣子,唯有緊掐著掌心的指尖覺到一片溫熱湧出。
“誰許你如此喚他?!”果然,他並未糾纏敢不敢的問題,而是為我對秦無傷的這聲“秦郎”怒了,這讓我心裡的希望又多了一些。
“哼!原本他與我便有一生之約,不過是先前為大事先回突厥而已。這段時間沈言楷與蕭臨雲對我情深義重又皆有救命之恩倒讓我不忍負了他們,可如今你既然已將他們都清理了,那我與秦郎之間還有何阻礙?我為何不能喚他秦郎?若我不喚他秦郎難道由你來喚?!”我一鼓作氣連珠炮般地說完後瞪視著他,不敢露出一絲懼怕和擔心。
只見他臉上的神色忽白忽青似氣極了,忽而又從氣惱化作沮喪,卻又片刻間釋然:“哈哈!好狡猾的女人!你以為我會被你這三言兩語給騙了?看在你並未如世人那般詬病我的份上,我便好心告訴你吧,的確,我沒按這計劃做……”說完他頓住聲看著我,我自知壓制不住眼中的急切,忙轉過身去揹著他冷哼。
“因為蕭臨雲本就不是他的勁敵,如此計劃不過是順水推舟要陷你的沈郎而已,可如今你既然已有身孕而他又武功全失猶如廢人,哈哈,這世間還有誰能將我的秦郎如何?!我現在自然樂意留他牽制著你,哈哈,看看你到底舍不捨得孩子的父親。”
他的話如巨雷炸在我的耳邊,身孕……我懷孕了麼?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武功全失?……言楷麼?他怎麼會武功全失?不可能!他剛才還好好的,剛才我還聽到了他的那聲破雲霄的清嘯!
我猛地轉身扣住他的臂膀:“你胡說!”用盡全力喊出這三個字。
狂笑
“嘖嘖,在下雖醫術不及你家夫郎,但自古醫毒是一家,小小的身孕還是診得出的,你的脈象雖然還細微……
“我不是說……我的事……”我氣極,心裡更著急沈言楷的情況,見他那副一臉委屈、尚要繼續嘰嘰咕咕與我分辨脈象的模樣實在不願再與他糾纏,轉身便向屋外走去。
“哎,別急啊!”他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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