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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畫室。
“春娘,你學過掌字畫吧?”薛思抄手從櫃中拿過一卷畫軸,豎著抱在懷中,咳嗽兩聲,作出一幅正經樣子。他嚴肅地說:“哥哥學了兩筆,來掌一眼。”
“嗯。”春娘伸手要接卷軸。
薛思握住她的手,不許她碰:“我鋪一截,你評一截。咱們不著急,慢慢來。”說完解開軸上繫帶,把畫軸擱在案上,一點點往下展。綾裱盡處,露出幾株牡丹花。
“……色澤穠豔,花蕊勾描很細緻。”春娘順著薛思的手繼續看。卷軸碾過牡丹花,花下現出婦人烏髮金步搖來,薛思停住不動了。她仔細看了幾眼,評道:“薛哥哥,你勾底稿用的柳炭不好,打的底子深了些,汙染顏色。待三日回門的時候,我從家裡給你尋點上好柳炭。”
“畫的還行麼?”薛思按住卷軸,問春娘感覺如何。見春娘點了頭,他又往下展開一寸卷軸。紙上美人面容姣好,神采飛揚。
這美人是花姬。
“薛哥哥筆下的花姬比昨日我見到的真人更美。”春娘終於悟了,三姬的差事是一動不動坐在書房供薛思看著作畫。這倒不難,比繡花容易。
她仰頭對薛思說:“我也能做到,三四個時辰都沒問題。”
薛思笑了,才看一小半就篤定自己也能做到?果真純潔如白紙。春娘呵,也不想想這書房為何要鎖門。唉,不調戲一下,實在對不起被她趕出去的三姬,好歹也該留下一個美人叫他賞玩。
原本環在她腰間的左手,此時手隨心動,緩緩順著脊樑撫上去,又輕揉了兩下耳垂,從眉梢滑向額頭,橫著捂住了春孃的眼睛,嚴嚴實實。春娘頓時陷入黑暗。
薛思低頭對她說:“柳春娘,三四個時辰……你想累死哥哥?”邊說著,右手一鬆,四指撥拉著下半截卷軸,任它滾到盡頭,將整張畫平攤在桌上。
畫的上半截花團錦簇。
牡丹叢中,美人攀著一枝怒放的“煙籠紫”折到胸前,肥豔碩滿的牡丹碗口般大小,堪堪遮住右乳。白腿抬著,白胳膊露著,渾身雪肌比她旁邊的白繡球牡丹還勝出幾分,愈發襯的酒妝成暈,紅唇白臀,豐腴美豔。那神態似是吃吃笑著,倒不像她被男人窺盡而吃了虧,反像美人在主動招搖:“來呀,到畫裡來與奴尋個快活呀。”
畫的下半截……
薛思掃了一眼,拿過案上的鎮紙,撿著緊要位置鎮上去。咳,畫的太栩栩如生也會有煩惱啊,還是一點一點來比較好,下半截這麼生猛激烈的畫面,別嚇暈了她。
身為紈絝圈中“生猛藏品”相當豐富的薛紈絝,薛思早已憑藉他們家良好的繪畫天賦在紈絝事業上更進了一大步——畫?***。
用溫雄的話說,他兄弟薛思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這還是少誇了的。八隻大斗五輛大車焉能裝全薛思畫過的秘戲圖?想他們二人,自小就混在了紈絝的道路上,相當資深……
“春娘,看吧。牡丹秘戲圖。爺的精品,特供老王小王番使與國公們。官兒低於三品的,想看一眼這些畫,爺都懶得搭理。”薛思稍微分開指縫,透出些光亮。另一隻手穩穩扶住春孃的肩膀,叫她睜眼共賞畫案上的大作。
指縫中的畫軸一片白花花,全都是肉。春娘又開始哆嗦了,她閉上眼,想拖著他的手討個饒,驚慌中抓住了薛思的革帶,小聲懺悔道:“薛哥哥,還叫花姬回來當差吧……”
“不,爺畫膩了花姬,想換換人。”薛思笑著捏捏她的鼻尖,叫她再看:“柳春娘,睜眼。你是自己看這幅呢,還是我先畫了你,讓你看你自己那幅呢?”
“薛哥哥,可以先、先欠著麼?我今天這一眼先賒上賬,明天看兩眼。如果明天不敢看兩眼,後天看四眼補上,這樣行不?”春娘閉眼閉得眉頭都擰成了疙瘩,手心冒著汗,緊張地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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