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槌紈絝,往後買東西活該被贗品坑。溫府富貴,遲早也得敗在他這種紈絝手裡。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即便夫家一文也無,妾仍願嫁。”春娘把妹妹推回楊氏身後,施禮道:“妾有婚約,妹妹並無婚約。妾當嫁,妹妹不當嫁。”
“沒錢也願嫁?”薛思問。
“是。”
“我不樂意寵你,你願嫁?”
“是。”
“娶回去叫你日日以淚洗面呢?”
“仍願嫁。”
“也許不出半年玩膩了,寫休書休掉你。這樣呢?”
“……”春娘仍堅定地回答:“願嫁。”
依著朱氏祖訓,不可悔婚棄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要嫁的夫君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也得嫁!我嫁你那是我的事。你休我那是你的事。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嫁給你就行了。過去的一十四年,全部是為了嫁給你而吃飯喝湯睡覺長身體,節骨眼上,不能含糊。春娘低著頭,心想,這一任夫君總算沒早夭……
作為一名守信守節的貞節閨秀,春娘認定了死理,訂了誰就是誰,不能挑三揀四。只要夫家不退婚,必須嫁。
“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他問。
“是”。春娘答。
“你的命是我的了?我叫你跳井你就跳井?”他又問。
在得到春娘肯定的回覆後,薛思盯著她看了兩眼,轉身對楊氏說:“柳家大娘,帶你女兒去醫館抓幾付藥吧。她神志不清,病得很厲害啊。命都不要了……這是病,得治……”
楊氏唬得一迭聲喚人給春娘拿香爐灰兌水來喝,她確信閨女繼五歲那次魔怔之後,又魔怔了。分娘狠狠心,使勁掐她姐姐的胳膊,邊掐邊唸叨:“諸魔速速退散,再不退,請法師來收妖驅魔,鎮在十八層地獄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妹妹,我不痴傻,沒魔怔。姐姐心堅意決。”春娘吐字清晰。
“姐,娘都撕了婚書了,咱不嫁。快醒醒吧!”分娘搖著她的手。
溫雄從地上撿起一張殘片,舉在柳分娘面前,笑道:“小娘子,你當這破紙撕掉管用?嘿嘿,笑死人。”
他扔了那紙,踩上兩腳,說:“柳家大娘,你女兒願嫁最好。省得老子找人來拆平柳珍閣。敢悔溫府的婚,敢撕我薛弟的婚書,就算你吃了豹子膽也得給老子吐個囫圇的。來人!把這對姊妹花綁上,一道帶去百花樓喝花酒。”
一群幫兇齊聲應道:“遵命!”
薛思看了溫雄一眼,他是必要綁人的架勢。薛思又看看柳家母女三人,如果一定要掠的話……他擺手止住家丁,伸臂將柳春娘攬起扛在肩上,招呼溫紈絝:“溫兄,沒訂婚書的那小妹子留給弟慢慢逮吧。走,喝花酒去。”
楊氏急得直跺腳:“放下我的女兒!我要到京兆府告你!”
“哈哈,柳家大娘,隨你告。”薛思一腳踹開店門,大步流星走到馬前。
搭衣裳似的,把春娘往鞍上隨意一扔,在兩大群家丁隨從的簇擁下,薛思拍馬絕塵而去。去往何處?喝花酒的地方,百花樓。
鶯鶯燕燕,迎來送往。薛思和溫雄一下馬,老鴇親自領著頭牌來服侍:“呦,兩位郎,您再不來百花樓,這花兒都要謝了。今天賞新牌子?還是作個長情恩客,會一會老相好?錦鶯她們可想死二位嘍!”
“前天才來過,阮婆也忒善忘。老地方,老相好要會,新牌子也一併遣來作陪,看看有沒有長的水靈的新花。”溫雄揮手遣散諸人,同薛思一起登樓。薛思拖拽著柳春娘,三人進了屋,屋角已有樂姬在撫琴吹笛。
春娘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小腹和胳膊被硌得生痛。這會兒不但臉色慘白,胃中也翻江倒海,十分難受。薛思把她放在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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