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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廷辯主要針對佛教而來。 果然,三教義理分別宣讀完畢,張道士便搶先要過主持廷辯的朝廷內史、襄城公手中的玉如意,氣勢逼人地一種“篤篤篤”登上高座,率先高聲發言道:“大道清虛,淳一無雜;祈恩請福,上通天曹。白日升仙,壽同天地。乃我中夏自古相傳之國教。不似釋迦出自異邦,佛法虛幻,言過其實。客居中華,不服本土。憑藉百姓之愚敦,惑其因果之詭說……”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少林方丈(第二十六章)(2)
大禪師的師弟、少林寺等行禪師聞言憤而起身、要過玉如意,準備上前奮起反駁。大禪師見狀急忙扯著等行禪師的法衣低聲勸阻:“師弟,大周皇帝在此,師弟雖佛法大海,但關乎佛門存亡大計,應對之間還須以辨才機智方可使人理服。” 大禪師一邊說,一邊早已把等行手中的玉如意要了過來,與左右高僧低聲商議一番後,遞給素以辯才著名的秦蜀僧人智炫。 智炫神色安定地登上高座後,轉臉詢問張賓:“請問張道士,道教誕生於何時何地?佛教又誕生於何時何地?” 張賓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聖人出世,有何定時?說教興行,有何定處?總之,我道教乃中國本來舊有之教,佛教則是近期從西域異國傳來。” 智炫辯駁他道:“言說道教本來舊有,此話本身便是虛幻。聖人出世,竟然無時?說教興行,便無定處?盤古開天,女禍補裂,三皇五帝皆有定時,即令道教壽同天地,又豈能言說無始?” 張賓冷笑道:“此乃枝節,本道不屑與你解釋。但說自佛教傳入中夏,肆意剃度,廣蓄資財。金佛銀殿,極盡奢華。更甚者,近年來寺院之間攀比成風,繁盛無度。一次###,動輒萬金。譁眾取寵,糜費驚人。違背了佛教貴本清靜的教義,實乃罪惡之首。” 智炫抗辯道:“修信者眾,絕非佛門之過,紅塵苦難才是根本。眾生迷茫,心無所依,佛教輔助朝廷安撫人心、教化敦民,使我百姓蒼生各自安運守命,遵奉王法,何罪之有?” 張賓指著智炫道:“佛教氾濫,遷累我道教深受其害,實在罪大難赦!你們這些和尚僧人,若是生在前朝魏國太武帝那會兒,哪裡還用得著和你們此此廢話?早就把你們全都殺掉了!” 見辯不過智炫,張賓憑著武帝平素與他的私交密切,竟以居高臨下口吻斥責起眾僧來了。 武帝見張賓說話離了題兒,忙令人扶他下座,自己親自登上高座,質問智炫:“朕斷除佛教是為了以息虛幻。佛教中有三不淨,一是教主釋迦牟尼娶過妃子並生有兒子;二是經律中允許吃‘不見殺,不聞殺,不為我殺’三種淨肉;三是僧人多有犯法造罪者。而且即令釋迦在世時,弟子之間也是相互攻擊。還有,佛說眾生皆平等。可是朕在寺中,卻處處可見貴賤有別,尊卑不同。不僅有奴隸苦作,更有責打處罰。這便是你的平等圓融?朕據此以為,佛、法、僧有虛幻欺人和不淨。你若不能證明佛教無此三不淨,便是虛幻欺人。” 智炫答道:“陛下,如果因佛門中有個別弟子違規犯戒或是虛妄不淨,便要取消佛教,那末,歷朝歷代凡塵世間的逆子、叛臣、貪官汙吏層出不窮,陛下便因此而取消臣僚官吏麼?” 武帝道:“戰爭、瘟疫、天災,乃天下眾生百姓三大災難。天災人禍,只有王權可以放賑濟民;戰亂匪寇,也只有朝廷國家可能率兵抵抗殺掠。佛門眾生口稱彌陀,言必普渡,果然能解救國家百姓諸如此類的燃眉之急麼?你若不能以此國家百姓三大憂患作出令人信服的釋辨,朕就要斷除佛法,決不姑息!” 坐在前排的洪遵此時“呼”地站起來,高聲辯道:“陛下,以貧僧之見,戰爭的本質還是因為王權之爭。正是王權之爭給百姓帶來了最大的無常,而無常才促興了佛教。佛教雖不能為國家百姓解決燃眉之急,畢竟可以幫助朝廷安撫民怨,向善順忍。佛道泛盛,紅塵苦難乃是本源,並非佛門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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