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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荊說過的話已經忘了,唯剩下夫妻情印四個字在腦中迴響,秦正視線移向玻璃缸體,望著裡面的人出神。
‘印乃是我氏族的掌族之印,同時也具備契約的神聖。’
‘唯有被族長親自選定的族長夫人,才有資格分擔‘印’共掌氏族,箏兒就是我選定的夫人。’
秦正一直被掌族之印迷惑了思考方向,越想越偏,或者說壓根沒往夫妻方面考慮,直到被白荊一語點破,他這才恍然明悟,裡面的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也紛紛迎刃而解。
一開始的意外碰觸,凐認為秦正奪走了印,對他一路追殺不曾停歇。化身為秦箏時被凐遇見,可能勾起了夢境中熟悉的一縷,固執的認為秦箏就是一直尋找的箏兒,不管是刻意為之還是衝動使然,亦或是都有一個箏字巧合,第二次觸碰下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有了契約。
凐說的含糊,秦正聽得也迷糊,惹不起就跑唄,什麼掌族之印不動用就是,總不能為了這麼一個未知的東西枉送性命。使出妹妹的藉口以為可以換來十年安穩,他哪想到凐能嗅出靈魂氣息?枉費他絞盡腦汁編故事,狼鼻子也忒靈了。
怕是沒瞞幾天就被凐識破了罷?秦正想。那段時間,凐好像沒那麼冷的讓人難以接近,有時候還挺通人情……該不會明知道秦箏永遠不會回來,還傻傻的準備等上十年?這小子,莫非在努力說服自己接受男人?
秦正不自在地變換了一下坐姿,皺眉思忖。前不久凐突然離開了好幾天,回來時整個人憔悴的不成人形,抱著他哭,說要和箏兒道別,顫抖的語氣他還記憶猶新。
夫妻情印雖然有點那什麼怪怪的,但現在回想,凐決定丟下他這個活生生的人去尋找一個虛幻的影子,心裡就有股說不出的不爽快。為凐考慮了這麼許多,敢情自己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白荊一直在注意秦正的表情,先是陰晴不定,然後就徹底陰沉了,不知在生哪門子氣。
“這夫妻情印,除非一方死去,不然無解。”
“我知道。”
白荊深吸一口氣,頭疼地想了想。凐是玄族少主,玄凐無法動,聖王好不容易出現,更不能任由玄凐一刀給結果了,兩邊都不能有任何閃失。“殿下只是對男人沒興趣,我看得出來,殿下對玄少主還是很有好感的。”
“什麼意思?好感也只是兄弟之間的好感。”
見秦正望過來,白荊笑的意味不明。
秦正直皺眉,怎麼一想到被拋棄,心裡就十分不舒服?“不說這事了,我想靜靜。”他撇過臉沒好氣道。
白荊輕輕笑了笑,雙手籠於袖中,靜靜等待凐治療完畢。中途忽然想起什麼,從斗篷裡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秦正,然後就靠在軟椅上合起雙目養起神來。
手裡的小冊子與秦正之前見過那本一摸一樣,只是略厚不少,嫌等待無聊,情印無解也讓他心煩意亂,沒得選擇之下只好翻開封皮看起裡面的內容。
意外的是,記錄的內容不是某一個人的生平,而是對玄族人的醫療記載。
詳細到某年某月某日,對某一位玄族人的病情診斷,以及治療方法,治療過程的持續跟蹤,以及治癒後的回訪,從開始到結束過程異常完善。秦正吃驚玄族人竟然會如此長壽,幾百歲才算青年,一兩千歲的比比皆是,他們族長的壽命已經無法考證,生命近乎永恆。
只有神才能被稱為永恆,至少在人類眼裡,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年的生命足以稱得上永恆了。
秦正翻動紙頁繼續看下去,以人類的眼光看待玄族人得的病也是千奇百怪,比如體毛。
是人都有體毛,沒有才奇怪。秦正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自從重塑身軀之後他身上的體毛就沒有了,除了頭髮、眉毛、睫毛之外,全身上下光不溜丟比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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