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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明顯,為何他以前竟遲鈍到瞧不見?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而且,我們算是朋友,不是嗎?”段子詒又道。“人說兄弟如手足,難道好朋友之間,連稍微親近一些,都不被允許嗎?”
鄭敏之被他這一問,霎時啞口無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招人誤會,畢竟有些‘朋友關係’,是世俗無法見容的……”
“你是指龍陽之戀?”段子詒假裝沒聽懂對方的暗示。
“你放心,我視你為好友,沒拿你當兔相公;而且我愛的是女人,絕不可能是男人,這點,你大可放一百個心。”他也給她一些暗示。
“……那就好。”不知怎的,聽到他絕不可能愛上男人時,鄭敏之心裡,竟有點失落。
打從出生後,她便一直被當成男兒養,有時連她都幾乎忘了自己是女兒身。
如果段子詒說自己不可能愛上男人,那是不是也代表——永遠不可能愛上她?這荒謬的想法,很快就被鄭敏之甩開。
她想這麼多做什麼?
姑且不論性別,以身份來說,他是尊貴的三皇子,而她只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小御醫;身份上的懸殊,便是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更別提還有另一個更大的阻礙……
他們之間,有如天與地,是萬萬不可能的。
再說,她才不稀罕段子詒愛她。
打從孃親過世後,她向來都是一個人。
沒人疼愛她、關心她,只有一個冷心冷性,把她當成男兒、嚴苛地要求她的父親。所以她也養成了清冷的性子,眼中只有醫書,誰也不愛,只愛自己。
不,或許她連自己也不愛,否則,她為什麼不曾想過要逃?
逃到一個遠離她爹的地方,成親生子,過著她渴望的、正常的女人生活……
或許在內心深處,就連她都放棄了自己;她只配一輩子抱著冰冷的醫書,過著不男不女的人生……
鄭敏之面容哀傷,眼神黯淡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察覺段子詒正默默地打量她。
無論她在想什麼,他都不喜歡她此刻的想法!段子詒不悅地抿唇。
他從沒見過鄭敏之這模樣,好像落入無底的深淵中,任誰都拉不起。
他不想看見她意志頹喪的模樣,他喜歡看她板著臉數落自己時,那生氣蓬勃、精神抖擻的樣子。
他不知道是誰讓她沉入那個深淵,但他會將她拉起來!
在他面前,她不許愁眉苦臉、哀傷憂愁。
他要她快快樂樂地,永永遠遠。
他會辦到的。
第6章(1)
段子詒的傷勢復原的很好,甚至在鄭敏之預估的一個半月療傷期之前,便已完全康復。
當鄭敏之拆掉固定的夾板,宣佈他已痊癒之時,段子詒高興得幾乎跳起來、抱著鄭敏之猛親。
不過他忍住了,腿傷剛愈,他可不想又弄斷它;他要是真抱著她猛親,被賞燒餅吃就算了,但若事情傳揚出去,只怕他永遠擺脫不了斷袖之癖的嫌疑。
鄭敏之建議:“三殿下可以試著慢慢走一段路,看看腿的施力有沒有問題。”
“嗯,我試試。”段子詒緩緩邁開步伐,試著走了兩小步,沒特別感覺異狀,於是大膽地加大步伐,也走得快些,結果仍是一樣順暢無礙。
“我好了!我真的痊癒了!”段子詒樂得眉開眼笑,恨不能立刻跳上馬,跑它個十來圈。
像瞧出他腦中的念頭,鄭敏之警告他:“初癒合的腿骨還不是很穩固,在腿骨完全長好之前,最好不要做激烈運動。騎馬跑步那些事兒,都不能做。”
“那麼,可以召喚美婢陪寢了嗎?”段子詒嬉皮笑臉地道。
鄭敏之表情一僵,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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