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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們夫妻十年,如今要見你一面,好不煩難。”
拓跋鋒淡然道:“你既學會了破門而入,我瞧也不難。”
元好兒被噎得語窒,她恨恨地掐著腕上的珠串,半晌方道:“我大伯的事,原也不指望你為他出頭,只是,不要偏袒徒單宗望才好。”
“什麼意思?”拓跋鋒不由皺了眉頭,“逍遙王遇刺事,尚未水落石出,你倒已經替別人定罪了?”
“我不管,人是在徒單宗望家死的,即便不是他殺的,他也脫不了干係。”元好兒薄面含嗔的時候,倒有幾分象謝靜山,我心中忽有所動。
“我勸你不要聽風便是雨,更不要去太后面前播弄是非。”拓跋鋒神色已有幾分不耐,口氣未免不善。
“死的是我親大伯,而你身為一國執政,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未免令人心寒。”元好兒纖眉一蹙,忿忿指責拓跋鋒。
拓跋鋒抿唇不語,半晌方道:“你嫁我多年,始終偏向孃家,又何嘗不令人心寒?”
他們這樣,一來一往要吵到什麼時候去啊?
我示意赤羅扶起我坐來,有氣無力地對著拓跋鋒,道:“……出去說罷……我透不過氣了……”
拓跋鋒順手拿靠枕給我墊背,尚未答話,元好兒卻已是怒不可遏,她一把扯斷腕上的珠鏈,那翡翠珠子直濺到我身上來。她鄙夷地瞪著我道:“無恥賤婢,死在眼前,尚沒日沒夜地纏著他,我這些日正沒工夫過問你,你卻做這狐媚樣子給誰看?”
當然是給你看。我靠在枕頭上注視她片刻,眉頭一蹙兩行清淚便奪眶而出,掉在被面上。
拓跋鋒不免變色,他立刻站起來,叫近衛送元氏回房,且道:“元濬的事,自有朝廷公議,家裡的事,有月相在,都無須你費神。繁露在這府中既是夫人,犯她即犯我。別的話,等你心靜了,我們再說。”
在侍衛的環伺下,元好兒扶著騄駬,惱怒地瞪著他,道:“你要軟禁我?”
拓跋鋒冷冷一笑,道:“不敢。只是這幾日你若擅自出了府門,便不必再回來了。”
第59章 隆顯之替(下)
十月十六日,容甯為流寇遲滯行期。拓跋炎惑於皇后進言,竟單釋茂寬,當日唐括部即譁變,弒茂寬於府中,兩氏械鬥。海其騰君收兩氏將領、部屬近四百餘人,燕都戒嚴。
十七日,旨下唐括壽寬及部將不論首從一體從誅,烏林達氏籍沒抄家,徒單宗望免死削爵。十八日,廢烏林達氏為敬嬪。二十日,晉元妃為皇后。
短短十餘日間,看拓跋炎從自毀長城至亡羊補牢,可知此人雖然喜怒無常恣意妄為,但為人並不庸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頗有魄力謀略,倒也當得起是海其騰君的勁敵。
十一月初,燕都貴室隨魏主西遷遼海草原過冬。拓跋鋒因料理唐括部與烏林達部火拼事,遲滯行期。及我們啟程回遼海封地時,一路飄雪,風景殊異。
自燕都至遼海,途中經雪城山,領地即為容甯所有,按魏俗貴客過境,當由領主親自來迎,只是因為我們來得晚了,元妃又方晉皇后,容甯隨侍拓跋炎已至遼海營地,只怕是見不著面了。
儘管如此,今日雪城山下,旌節飄揚、盛宴排場,亦聚集不少部落頭領,海其騰君聲威赫赫,誰不欲識荊?雖然有阿魯赤、宗弼、斯馬力等部屬隨駕,但少了容甯周旋,只怕今天他必得喝得讓眾人滿意才罷。
今天喝得滿意,那明天是否還要在此多留一天呢?我從容甯家的那些長輩女眷處避席出來,站在帳篷外的火堆邊上,遙遙看見海其騰君被那夥粗人簇擁著在帳外聚飲,他們面前是雪城部的姑娘小夥載歌載舞。看樣子一會還有賽馬之類餘興節目。哎,牧人生涯,真是無聊之極。
甘州的初冬,只要在太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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