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張貨郎智撲任原(第3/4 頁)
是宋遼邊界,昔日聞名天下的楊家將就是鎮守此地。燕青到了代州,並不著急去遼境,先去城外西北一處軍營尋人。
燕青來到軍營門口,對看門軍士行個禮,又送了銀錢,道:“在下要見軍中的許軍校,還勞煩通稟。”
那軍士抬頭看看,見四下無人,收了銀錢,漫不經心道:“軍中姓許的校官有好幾個,不知你要尋哪個?”
“是以前中過武舉,姓許名貫忠的,河北人氏。”
“是有這麼一個人。”
燕青從腰間解下洞簫,遞給守門軍士道:“小的是他的一個故人,勞煩把這個洞簫帶給他,他一看便會來相見。”
“噢,他正在那邊領犒賞酒肉,領完就會從此出營門,你在這等著便是。”那軍士邊說邊往軍營不遠一處空地人堆裡一指。
燕青一邊把洞簫插回腰間,一邊放眼看去,見空地上正有中書省差來的一夥廂官,給散酒肉,犒賞兵丁。這夥廂官都是讒佞之徒,貪愛賄賂的人,將御賜的官酒每瓶克減只有半瓶,肉一斤克減六兩,待發到軍漢手裡酒只半瓶,肉只十兩,其餘的全都發賣了。
有一個軍校指著廂官罵道:“都是你這等好利之徒,壞了朝廷恩賞!”
十幾個軍士跟在他身後,跟著七嘴八舌的罵。
那軍校目炯雙瞳,眉分八字,七尺長短身材,雖是身上穿著軍服,也顯得風神爽雅,正是許貫忠。
廂官喝道:“我怎的是好利之徒?你這廝胡言亂語,汙人清白!”
許貫忠道:“官家御賜一瓶酒,一斤肉,你都敢貪。不是我們非要爭嘴,只恨你們這廝無道理,佛面上去刮金!不知道的人還道是天子小氣,白白壞了朝廷信義。”
廂官罵道:“你這大膽,剮不盡,殺不絕的賊!想要造反不成!”
許貫忠冷笑道:“若是一般人,真怕了你這一套,爺爺我以前中過武狀元,天子那裡留過名,便是與你打官司到御前也不怕!你這等小人,如今誣人造反誣到爺爺頭上來了,你若是有種,便綁了爺爺御前對質!”
廂官喝道:“左右,與我砍死這個潑賊!”
“卑鄙!想殺人滅口嗎?量你這等阿諛奉承的賊官,又有什麼本事?”許貫忠聽了抽出到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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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官的親隨都是欺軟怕硬的,哪裡敢惹這邊地軍漢,見許貫忠抽出刀來,遲疑不前。那廂官在汴京作威作福慣了,只當許貫忠不敢反抗,指著他大罵道:“與我砍死他,這等潑賊我殺過萬千。”
許貫忠上前一步,手起一刀飛去,正中廂官臉上,“撲”的倒了。親隨們發聲喊,四散而去。許貫忠上前再剁了幾刀,眼見那廂官不能活了,哈哈一笑,便往營門跑。看門軍士見他要逃,便來關營門,燕青看的真切,“撲”的一跤給看門軍士摔倒在地,拉了許貫忠便走。
軍營眾軍士因那廂官剋扣犒賞,早就滿腔怒氣,如今見許貫忠殺了那廂官,叫好還來不及,哪裡肯賣力追,假意在後面幹跺腳踏起大片塵土,只是追不上。
許貫忠見了燕青,邊跑邊問:“小乙,多年不見,你怎麼來了此地?”
“哥哥,盧員外差遣我去雲州給他師傅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送信,河北出境不易,只好來河東找你尋門路來了。”
“唉呀,你若早來片刻,我便忍辱負重不殺那廝,如今也罷,反正宋境內名山大川我都逛遍,不如與你一起到雲州去避禍。”
“如此甚好,只是沒了你的門路,我們如何出得雁門關?”
“關是死的,人是活的。雁門山上有小路通往遼國,我之前回易時走過多次,只是要翻山越嶺,勞動一番腿腳。你可能行?”
“笑話,多不敢說,如此這般跑上半日,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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