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張貨郎智撲任原(第2/4 頁)
魯智深問道:“你有什麼躲藏處麼?”
“我今天剛到太原,還未尋下住處。”
“那你隨灑家來。”
“大師稍等。”燕青見到路邊有一家成衣鋪子,便闖入進去,隨手扔下些銀錢,搶了一件衣服穿上。他這是怕自己赤著上身,身上又有那好花繡,太過惹眼,怕被官府和任原的徒弟找上。
智深引了燕青來到安歇處。待雙方重新敘過禮,又與翠蓮相見了,燕青細說了來歷。他原來是北京大名府人士,因父母早亡,被當地一個員外,江湖人稱玉麒麟盧俊義的養大,又傳授了這身武藝與他,人送外號浪子燕青。此番路過太原府,是受盧俊義的派遣前去雲州辦事。
魯智深聽了盧俊義便覺耳熟,想了半天,問道:“你家主人盧俊義可是北京大名府第一等人物,手中持黃金麒麟矛,身上穿黃金麒麟甲,胯下騎寶馬麒麟獸,槍、拳、棒號稱河北三絕的?”
“是他,只是什麼麒麟矛、甲、獸之類,都是江湖傳言,不曾真個有。至於槍、拳、棒三絕,倒還中肯。我從小到大,還沒見他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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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曾師從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然後有個同門師弟姓林名衝的?”
“他的確師從周侗老前輩,我去雲州便是替家主送信給他。往日裡曾聽家主說過,他有個師弟是汴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好像是姓林。”燕青答道。
“那就是林沖了,可惜遭高俅陷害,如今刺配在滄州。”智深聽了大喜,接著說了與林沖結拜之事,二人聽了,更增親近。
見天色已晚,智深從酒樓叫了一桌酒席,和燕青徹夜吃酒說話。夜深了,二人抵足而眠。
第二日,燕青使個街面上的閒漢去晉祠打聽,回來報說:任原耍賴在先,打傷部署,他徒弟混搶利物在後,大大惡了知府。部署只說任原摔下擂臺時已經死了,後來被人打破頭顱,頂多不過是一個毀壞屍體,算不得什麼大罪。知府扣住生死文書為題,把此事遮蓋過去。
花開蝶滿枝,樹倒猢猻散。任原的徒弟有搶了利物的,早就跑了,沒搶到利物的自認倒黴,各自散去,沒人肯為任原出頭。
燕青聽了,辭別魯智深道:“理應和大師一起北上,只是不敢耽擱家主書信。昨日一時興起與任原打擂,已是耽誤了時日。好在官府沒追求任原死一事,小弟能放下心上路,回程時若是得閒必去五臺山拜會大師。”
智深雖是不捨,但不好強留,只得先送燕青上路。
畢竟是打死了人,魯智深雖然不怕任原徒弟前來報復,但與往日單身行走江湖不同,這次身邊多了三個女子,因此也不再多耽擱,送走燕青沒多久便帶著一行人起程回五臺山不提。
雲州是宋國漢人的稱呼,古稱雲中,是當時遼國的西京大同府。五代時後唐大將石敬瑭將幽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又與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也即後來的遼國太宗皇帝約為父子,換來遼國支援石敬瑭稱帝建立後晉。自此雲州劃歸遼地,石敬瑭也被稱為史上第一個兒皇帝。
雲州被遼國佔領後,由於此地軍事要衝,成為邊防重鎮。到了遼國興宗皇帝時,隨著遼夏關係的惡化,加之此地人口增加,遼國為加強西境統治,將雲州升為西京,府名大同,統二州七縣。遼國的一些臣屬部族也受西京節制。自此西京大同府與上京臨潢府、東京遼陽府、南京析津府、中京大定府一起成為遼國五京之一。
燕青從大名府去雲州,應走河北真定府。然而彼時河北宋遼邊境不穩,小規模衝突不斷,兩國禁絕往來,無法通行。河東多是山區,雖也禁絕,但燕青有個故交在此地做軍校,或可行得方便,因此燕青捨棄河北,繞行河東。他自從太原府辭別了智深,便一直往北,行不了幾日,這一日來到代州境內。
代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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