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5 頁)
起昨晚,臉上發燙,拗彎了枕頭過來遮住。
床側微微一沉,是衛來坐下來。
說:“我算是明白,你之前為什麼說,希望你丈夫比你先死——夫妻生活的確會有不少秘密,傳出去了,不太動聽……”
岑今咬牙切齒:“你有完沒完?”
衛來撥開枕頭:“對你狠點,反而乖乖的,對你好了,就興奮地像個小野貓,又咬又撓,要不是後來制住你,我看你能竄到房樑上去。”
岑今垂著眼睛不看他,睫毛顫顫的,半晌憋出一句:“疼嗎?”
衛來大笑。
“你以為我是你?就你那牙口和咬人的勁,權當給我撓癢癢了。”
岑今起身看他,肩上牙印幾乎已經看不見了,背上幾道紅印,有些地方破了點皮,裡頭滲著血珠點點的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忘情的時候會這麼放肆,大概不管男人女人,情到極致,總會夾帶點毀壞的衝動。
她把下巴擱到他赤裸的肩上,從後頭環抱他,靜靜感受他身體的溫度,他上背寬厚,中央有道深陷的脊溝,兩側肌肉硬朗結實,只是輕擁,已經覺得很有安全感。
岑今低聲問他:“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衛來笑:“這種事怎麼說得清楚。”
就像他接受所有三角形內角和都是180度,從來不去想為什麼。
是說不清,她不是他保護過最漂亮的女人,他的客戶裡,有過名模,也有過性感巨星,他最多帶著男人的目光打量欣賞,跟同僚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然後繼續做回表情冷漠的一堵牆。
打動你的眼睛的,和打動你的心的,往往是兩種人,你可以清楚說出什麼人可以驚豔你的眼睛,卻說不好誰能叩開心裡的門——要自己去開啟,才能看清門外人的樣貌。
岑今說:“我也說不清楚,如果早知道會這樣……”
早知道會這樣,面試的那一天,還會選他嗎?
有個聲音在心底說:絕對不會。
但是如果不選,就要永遠錯過了吧?
她有片刻的失神,直到衛來追問她:“話別說一半,早知道會這樣,然後呢?”
岑今笑,岔開話題:“看那。”
循向看過去,是燃盡的蠟燭,攤成薄而細膩的平,沿邊凝下滴垂的三兩根。
世事紛擾是蝕人的火,人就是蠟塊,從生到死,一點點磨受著融軟融化,即便沒有愛、陪伴了錯的人,也可以這麼融下去,以生打頭,以死結尾,沒什麼兩樣。
可是如果足夠幸運,遇到對的人,他就像根蠟芯,火來的時候,會幫你燃出光、亮和熱,然後一直作陪,到最後一刻。
衛來問:“讓我看什麼?”
岑今兇他:“我讓你看,蠟燭燒完了,要去朝老闆要新的了。”
——
開門出來,空氣溼潮,早上可能剛又下過一場雨,衛來鬆了鬆筋骨,下腰的剎那,看到那個埃高女孩,倒懸在他的視線裡,往這個方向跑,跑到院子中央又停住。
大概是顧忌他那句“不要再來打擾我”。
衛來笑,起身迎過去,示意她跟他走到一側牆邊,這個角度,方便講話,也方便看到岑今在屋裡的動靜。
女孩有點興奮,給他遞了根菸,劃了火柴幫他點上:“有人打聽你。”
衛來心裡一動,但並不想表現得太著急。
他不緊不慢吸了口煙,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吉妮。”
“誰打聽我?”
“也不是打聽你,打聽你的車。”吉妮指他停在院子角落裡的車,“說是吉普車,上頭蓋著棕櫚席,全埃高也只有這麼一輛吧。”
她咯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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