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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思慮著道:&ldo;你是說,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如意是陛下珍愛之物,想起奴才給太后行禮需得五體投地,他拿著難免會對如意造成磕碰,所以才有此一舉?&rdo;
懌心點頭。
嘉言嘆道:&ldo;轉瞬之間心思電轉,有這份眼力和心智,若說我無意之中被他瞧出點什麼來,倒也不是不可能。&rdo;
懌心見她憂心忡忡,便安慰她道:&ldo;事到如今,你也別多想了,養好身體要緊。不過是兩張紙罷了,這種事情無憑無據的,到時來個抵死不認,他也奈何你不得。至於那個指紋,說他迷昏你按上去的也好,說他偷進你屋趁你熟睡時按上去的也好,他也沒那麼容易自證清白就是了。&rdo;
嘉言搖頭道:&ldo;沒你想的這般簡單。&rdo;
懌心疑惑。
&ldo;那份供述上,有太后先後三次賞給相國府各位公子小姐的物品詳單。這單子除了我們這些去相國府送禮的宮女之外,旁人是無法知道得如此詳細的。只要太后看到這份口供,便會知曉,這是真的。&rdo;嘉言黯然道。
懌心驚道:&ldo;你傻啊,告訴他這麼詳細做什麼?&rdo;
&ldo;我自然不想說得這般詳細,可頂不住他逼問啊。&rdo;
&ldo;他逼問你就不能胡說幾句糊弄他?&rdo;
&ldo;我倒是想糊弄他,可就如你說的,這奴才水晶心肝,每當我準備胡說一氣時,他就像未卜先知一般,回過頭來看著我要笑不笑的,你叫我如何還謅得下去?&rdo;嘉言惱恨地趴在枕上,灰心道:&ldo;這樣的把柄握在他手裡,這輩子,我怕是隻能由著他捏扁搓圓了。現在只盼國喪期滿後,趙三公子真能來求了我去。&rdo;
懌心細想了想,冷笑起來,道:&ldo;你也別這麼快就認命。你是宮女,每個月月例是有定數的,長安這廝要想從你這件事裡撈好處,唯有從趙三公子身上下手。陛下馬上就要從官家子弟中挑選郎官了,以趙三公子的身世品貌,應是能當選才是。就算不能當選,長安定然也會想辦法讓他當選的,畢竟如果連人都見不著,還怎麼撈好處呢?只要趙三公子進了宮,你就尋機會將此事告知他,趙公子是丞相之子,國喪期做出這等事來,如若宣揚出去,只怕丞相的官聲和前途都會受其影響。趙公子但凡有點腦子,都會想辦法堵住長安的嘴的。&rdo;
第26章 撩她
隔了一日,又輪到長安去甘露殿守夜。
慕容泓照例要她陪下棋,不過這次因著時辰還早,便沒有屏退劉汾。
兩個人你來我往煞有介事地在棋盤上落子,劉汾在一旁看得面色凝重。
年輕時他也曾見過當時還是婕妤的慕容瑛與別的美人手談,好歹能看懂一二。怎麼這兩人的棋局他卻絲毫看不懂?莫非這是他所不知道棋類?
若真是如此,可要好好記住兩人的棋路,回頭報給太后聽。
如是想著,劉汾便緊咬腮幫努力記起黑子與白子的位置,只看得雙目發酸青筋暴起,都沒找著什麼規律。
兩人下棋似乎全憑喜好,東一顆西一顆的,半點關係也沒有。
然而,漸漸的他發現白子和白子連起來了,黑子和黑子也連起來了,白子被黑子完全包圍了!
這算什麼?劉汾目瞪口呆。
慕容泓和長安卻同時收了手。
長安看著棋局嘖嘖贊道:&ldo;別人是筆下春風落筆成蠅,陛下是指下春風落子成花,果然胸有溝壑不同凡響。&rdo;
慕容泓抬眼看她,道:&ldo;你也不遑多讓。&rdo;
長安忙自謙道:&ldo;奴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