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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一聽,肅然起敬,道:&ldo;原來公公是御前伺候的人,恕雜家眼拙,竟沒能瞧出來。&rdo;
長安不在意地擺擺手,道:&ldo;我算什麼御前伺候的人,不過就一個伺候貓的罷了,平日裡沒事就抱著貓滿宮裡閒逛。今日走到你這兒瞧見這株槐樹,想起幼時荒年,每到槐花開時,村裡的孩子都跟猴兒似地往樹上爬,搶那花吃……&rdo;
長安這張嘴,話匣子一開啟什麼瞎編的杜撰的都能一股腦兒往外倒,而且還滴水不漏聲情並茂。
這老太監既然入宮當了太監,自然也是窮苦出身,如今更是連家都沒有了,被長安這一勾,倒還勾出幾分久埋的酸楚來。他是東秦時期的宮人,在這龑朝的宮裡本來就低人一等,平時也沒什麼人說話,難得碰到個能說會道又不擺架子的長安,一老一少坐在樹下一嘮就是兩刻鐘。
長安估摸著套近乎套得差不多了,便環顧椒房殿一週,道:&ldo;自新朝建立之後江公公便一直看顧椒房殿麼?偌大的椒房殿你一人收拾得這般齊整,實屬不易。&rdo;
江公公道:&ldo;我原是在長秋宮守殿的,昨天才調來這椒房殿。&rdo;
長安笑道:&ldo;想不到公公倒還是未雨綢繆之人。我聽聞這椒房殿歷代都是寵妃居住的,公公此時看守椒房殿,又這般盡心盡力,想必他日這椒房殿的主人看在這份苦勞上,也會繼續留用公公的。&rdo;
江公公慌忙搖手道:&ldo;我哪有這份能耐,不過是原先看守這椒房殿的人突然沒了,上面管事的說,陛下還有兩年才大婚,長秋宮不忙打掃,倒是這長樂宮輕忽不得,所以才調我來此處罷了。&rdo;
&ldo;沒了?&rdo;長安一臉懵懂,&ldo;失蹤了?&rdo;
江公公四顧一番,壓低聲音道:&ldo;你這傻孩子,在淨身房沒學規矩麼?上面的人愛聽好話,那些不好的字我們做奴才的都不能說。在宮裡,人沒了,就是人死了的意思。&rdo;
&ldo;哦,多謝江公公提點,我記著了。&rdo;長安也小聲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長安便藉口要餵貓喝水離開了椒房殿。
這椒房殿確是歷代寵妃所居之處,故而裡頭的&ldo;好東西&rdo;也特別多。
長安用在徐良和長壽身上的那種藥粉,就是前頭看守椒房殿的黃公公無意中在殿內某處暗格中發現的。長安油嘴滑舌地奉承了他好幾天才弄到幾樣。
自徐良死了之後,她日夜擔心的便只有這個黃公公。若是長壽將藥粉一事告知了太后,太后在宮裡廣撒網,未必就逮不到黃公公這條魚,而她,自然也就跑不掉了。
可這黃公公突然就死了,而且聽江公公之言,其死亡時間應該就是前兩天,而徐良也是大前天才死,莫不是前後腳?
她可不信世上會有如此湊巧之事。
思前想後,黃公公之死於她有利無害,而整個宮中有這個動機來做這件事的人,只有兩個‐‐她,和慕容泓。
她雖不能確定慕容泓到底是如何查到黃公公的,但她十分確定此事肯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思及慕容泓此舉定然意在保護她,長安心中還真是喜憂參半。以她現下的處境,有個厲害的老大罩著固然是好。可老大厲害,也就意味著下面的小弟做不了什麼小動作,尤其是,她這個小弟,還是個母的!
如今她初信未至,身形與男孩無異,尚可遮掩一二。但總有一天這副身子會開始發育,屆時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從血泊中醒來,胸開始變大,屁股開始變得豐滿,而慕容泓又是這般神識敏銳見微知著之人&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