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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虎興奮地朝院門努下嘴:“快,軍師來了!”
“這……”阿青遲疑道,“要是他認出我們,豈不——”
“是著哩。”章虎一拍腦門,“去,你們幾個這都躲進殿裡。”
幾人躲進大殿,閂上門。
章虎開門,果見順安神色惶惑地站在門口:“阿哥……”
“兄弟,總算等到你了。來來來,裡廂坐。”章虎扯住他手,不由分說,將他拉到石案邊,按他坐在一隻石凳上。
順安看著石案上的擺設:“這是——”
“這是魯家。”章虎一邊指點,一邊介紹,“你看,這是前院,這是中院,這是後院。前院是客堂,中院是姓魯的與他女兒寢處,後院是庫房。”
“大哥,”順安遲疑一下,“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前思後想,覺得這樁事體不可行。”
“為什麼?”
“齊伯武功無人不曉,魯家僕役也都身強力壯,會些拳腳。你我二人勢單力薄,根本不是對手。再說,即使沒人發現,單是搬運錢財,也非易事。”
“兄弟放心,沒有金剛鑽,大哥不會攬這瓷器活。我已想出辦法對付齊伯,至於人手,多去了,粗活用不上兄弟。”
“有啥辦法對付齊伯?”
“呵呵呵,你忘了阿哥這個玩意兒了!”章虎拍拍腰間,“齊伯武功再高,料也抵不過鐵子兒。”
“阿哥,”順安臉色變了,“這……這是要死人的!”
“呵呵呵,”章虎拍拍他肩,“大哥用盡心機拉攏兄弟入夥,為的就是不用這玩意兒。屈人之兵,不戰為上。兄弟腦筋活,是智多星,這就動動腦筋,為大哥想出個兵不血刃之計。”
“若是此說,”順安沉思有頃,小聲道,“眼前倒是有個機會。”
“兄弟快講。”
“齊伯到我家請唱堂戲,點了十一人檔。”
“哦?”章虎眼睛圓睜,“在哪兒唱?”
“馬家。聽說馬老夫人玉體欠安,開堂會是為她沖喜。”
“啥辰光?”
“明日後晌開唱,連唱三天,每天三個時辰。”
“太好了!”章虎一拳擂在石案上,忽身站起,興奮地邊踱步邊自語,“姓魯的此番回來,鳴鑼開道,大甩紅包,這又為丈母孃請唱堂會,點下十一人檔,無非是圖個顯擺。既為顯擺,姓魯的必邀親朋好友、達官顯貴前往捧場,齊伯亦必前往護場。娘稀屁哩,天賜良機嗬!”拳頭捏緊,衝順安晃晃,“就在明天吧,人定辰光。兄弟也去搭把手,在外照高!”壓低聲,“兄弟務必到場喲,要不,分銀子時,大哥就沒個說辭了!記住,明晚迎黑,此地匯合。”
翌日後晌,伍中和正在書案前發悶,伍傅氏換好一身新衣服走進:“他爸,辰光到了。”
中和白她一眼。
伍傅氏壓低聲音:“他爸,不講魯老闆了,你總得給馬伕人留個面子,是不?齊伯哪能講哩?要是你不去,馬伕人就不看堂戲。介大個堂會,方圓頭面人物都來為老夫人捧場,老夫人若是因為你而不看堂會,豈不鬧成個話柄了?”
中和心裡一顫,看伍傅氏一眼。
“魯老闆又不在家常住,過幾日就走人了。待他一走,啥事體就都沒了。他走他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中和瞪她一眼:“什麼獨木橋?我走的才是陽關道!”
“是著哩,”伍傅氏撲哧一笑,“我該掌嘴。走吧,家裡有挺舉照看。”
中和緩緩起身,不情願地拿起請柬。
翌日蒼黑,章虎約定的時刻到了。
關爺廟就在那片杉木林的盡頭。順安沿著林中小路,不無猶疑地走著,心裡就如蟲子咬似的。將出林子時,順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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