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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讓你說中了,他本就姓……賀。”沈驤輕笑道。“只不過,鶴立雞群倒地不是一個品級,就搞得這麼雞飛狗跳。爹爹掌管京城戍防時,哪有這麼手忙腳亂。若非是瓜代者疲弱,則只怕是‘忙無好忙。’有人希冀著趁此機會渾水摸魚。”
謝琛不滿的把袖子一扇嗔怪:“儂就弗能講些順耳話?”——“順耳格話麼,有偶~~便是,琛哥越發生的俊美喲~~~”驤逗笑著並擠著謝琛打鬧起來,琛忙於應付一時也撇開正型,挽起衣袖還擊。
謝府老僕聽到車內玩笑嬉鬧聲起,連車廂都有些震晃,溫言笑哄兩位少爺,仔細玩鬧見碰疼了胳膊腿兒,很快聽到琛笑著喝斥驤罷手的聲音。
此時一隊兵士攔住去路,謝府老僕回手從車內摸出路照出示。只聽領頭隊正鼻孔裡一哼:“喲~還是大宅高門的子弟,恕在下眼拙沒見過世面。方才遠遠就看見這車廂動靜兒十分古怪;怎麼著,大戶子弟就是這個教養,大街上就操弄起來···”
話未講完,車簾一挑,沈驤已低身出了車廂。弗在坐架橫樑前立穩,手中一抖,一道白影疾走,那隊正臉上已著著實實捱了一記。“本不欲同爾等多纏。但這廝出言汙穢不堪,憑空汙人清白,忒煞該打。”
隊正捂著臉定睛看清打他的人,居然是一個十歲上下的少年,登時掛不住臉,吆喝著手下人上前捉人。謝府老僕見事情鬧僵,忙高喊著“誤會”,兩下勸解,無奈之下只得報名自家身份。
聞聽眼前少年竟是皇親,又兼兩個少年俱是眉目俊美無雙,身姿清秀,又都是十來歲的年紀。那隊正反而起了褻玩之意,當下滿臉訕笑邁步欺近:“當真是大戶的子弟,模樣骨骼都不同於凡人,連打人的動作都那麼出挑。來來來,公子爺再賞小的一記,這一下子倒要細品品呢···哈···”兵丁們聞聽鬨笑起來。
“放肆!”一聲斷喝使得剛起的戲鬧頓時止住。近處一頂四人抬大轎壓轎挑簾,長身而出的是鄧綬。他立穩身形手握腰間玉帶,轎邊立時快步閃過兩名隨從,不由分說的將那隊正繩捆索綁紮個結實。
“公務當中假公濟私,罪其一;當街褻辱皇親世家子弟,罪其二。將這廝交予其上方長官處置。”吩咐完身邊人,鄧綬轉回頭。見沈謝二人向後跳下馬車,雙雙攏袖施禮,隨之緩和顏色躬身還禮:“兩位賢侄何必與這等下作貨色計較。白惹了滿腹不快還在次,首先是自降身份。”
謝琛未及開口,沈驤已搶先反譏:“鄧世伯說的極是,確是想讓師伯見笑了。坊間有俚語道:有甚樣的主人就有甚樣的狗。小侄見不得主人縱惡犬滋事,便多事一回,替世人棒犬平道喝教狗主罷了。”
“朔寧長公子已經找回面子,還不滿意?”——“師伯之言,小侄實不敢當。實在是那廝忒是可惡,滿口汙言穢語,汙人清白。小侄是恐上行下效,方自降身份出手管教並於此向師伯解釋。說不上什麼……滿意不滿意的,真論起來,問他個欺君藐上也沒什麼遺憾的說不通,師伯以為如何?”
沈驤笑吟吟挽手而立姿態從容,不知不覺一把鄧綬繞進陷阱。謝琛不願為瑣事耽誤事功夫,抬手拉拉驤的衣袖,勸他莫因貪玩耽誤長者公務。驤會意,再次挽手施禮驤鄧綬笑道:“小侄今日失儀,實在冒犯世伯。改日再行向前輩跟前賠禮。如此,望容許驤歲表兄一通恭送鄧世伯回轎,請——”說著二人又一次雙雙攏袖行禮。
鄧綬見此情形只得乾笑著寒暄兩句,坐回轎子。隨之回味起來又真是哭笑不得。想來他也是堂堂三品朝廷命官,駕前重臣,居然在當街被兩個年齡相加,都沒有他的歲數大的少年,笑模笑樣譏誚一番,又中規中矩的哄回轎子,被同僚們知道,必要笑倒一屋子人。
“沈延召哪世積福,生出這麼個鬼靈精怪的兒子!”昊帝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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