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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暗衛體系換了自己無法進入的狀態,已經開始的調查都會上傳到靳白手中,不難引起他的關注,進而繼續查下去。而他堅持自己查下去的初衷,與其說是責任,倒不如說是被壓抑太久的傲氣使然,想讓靳白看到自己絕不僅是司馬逸男寵的存在意義。
可是,當他最後完成了這項工作時,他已並不在意靳白會如何看待自己。或者說,他已不在意靳白到底是將自己當做只會妨礙司馬逸的男寵還是當初那個受到他鼓勵的侍衛。他在這一刻已真正拋棄了那兩個身份,活著,做自己。因為他能夠。
李章改裝成佝僂老婦躲開追捕後,又小心地連續改換了幾次裝束,才隨著出城的人流離開了雲南。
離開木彝山的這段日子,他擔心連累芷清和金益,凡事十分小心,加上除了大量的情報分析和需要他不斷調整的調查指令外,他還要應付暗衛對自己的追蹤和反調查,有時甚至要連換幾個地方,變換幾次形貌才能把需要做的事情做完。他心裡緊繃的弦始終都沒松過,自然也就食不甘味睡不安寢,勞心又勞力的結果,就是終於完成時,已將芷清辛苦調理出來的成果又賠進去不少,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但他的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快意,比任何時候都想念芷清,全然不知疲憊地連趕了好幾天的山路,直到見到那個窩棚,直到看見芷清的身影,才覺得一直空懸著的心慢慢落到了實處。他緩緩笑了起來,笑容純澈而明朗,照亮了暗沉的天空。芷清就在這樣的笑容裡,抑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李章當日決定去查案時已聯絡到在莫家聽到的情況,將芷清和孩子安置在打獵休息的窩棚裡,另請其他人向金益報了平安。金益其時也已經察覺到有人在監視自己,見狀便不主動去找芷清,仍如平時一般過自己的日子,只是拜託相熟的獵戶照應芷清。
芷清雖然滿心牽掛,知道自己不宜亂動,便只是在附近尋些草藥調理孩子,自己謹記著李章的叮囑,儘量不與旁人接觸。
她天天都盼著李章回來,等到真的看見了,又以為是在夢中,直到阿寶怯怯地過來捉住她的衣襟,她才醒回神般一把抱住了李章,把頭悶在他懷裡隱隱啜泣了起來。
李章明瞭芷清的焦急和擔心,看她哭得壓抑,也是有點難過,攬著她的肩輕輕拍撫,故意逗她道:“早知道妹妹見了我就哭,我也不急著回來了。”
芷清聞言更惱,用力敲了下被自己抱住的後背,手下的觸感讓她心裡又痛了幾分,說的話就帶了些置氣的成分:“不去……就好了,這麼驚怕的日子,好難熬……”
李章知道芷清說的是氣話,笑著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可是值得啊!過些時候,阿寶家的事就能討回公道了!”
“真的?”芷清抬起了淚眼。
李章含笑點頭,清減了許多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芷清愣了一會,突然揚聲叫來阿寶,讓他給李章好好磕三個頭。
阿寶不明所以,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聽話地磕了頭。芷清蹲低抱著他,對他輕輕地說:“阿寶還記得這個哥哥嗎?若是上回沒記住,這回可要記住了。阿寶爹爹姆媽的仇,哥哥替你報了!”
李章有些吃驚地看著芷清:“你就這麼信我?”
芷清認真地點頭:“哥哥說的話,芷清一直都信!”
李章帶著芷清和阿寶回到金益的住處。金益有些愕然,芷清也有些不安,李章衝他們安撫地一笑,出門在監視者的眼皮底下,東砍兩顆樹西挖一個坑,再把砍下的樹四下裡重新“種”下,監視的人明知有鬼卻就是不明所以,只好拼命去記李章動過的地方,卻是越記越亂。
芷清坐在門前一邊摘菜一邊看著李章忙碌,也是十分好奇,見李章滿頭大汗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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