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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軟底珍珠鞋尖。
房裡暖光靜謐,斑駁的碎影綴在她的裙襬上,正是山光黛浮,簾波月流。
待他靜靜走近,生怕擾了美人燈。她卻裙角一旋,往裡頭去了。
“妾久候四爺不至,還以為四爺往別處去了。”不多時,她又站在門口掀起簾子,一副陰陽怪氣的怪模樣,她自從得了那個廚子,便日日以給他嘗江南菜為樂,菜都涼了還不見他回來。
“我若去別處,你要如何?”他笑意盈盈的要去拉她,二人認識的時日雖淺,但他心中有寶月,自然也想要寶月滿心是他。
寶月卻是想到早上福晉的話,一肚子的火氣,將簾子一摔往裡走去,“妾也只能恭守妾婦之德罷了。”
瑪瑙珍珠嚇了一跳,心中惴惴,悄悄帶著屋裡的奴才下去了。卻見蘇培盛看戲一樣的站在外頭,側福晉這脾氣,遲早有得罪四爺的一日,還以為自己在家中做小姐呢,也敢和四阿哥要強。
珍珠瞪他一眼,就被瑪瑙拉走了,蘇培盛也不生氣,早晚有這兩個丫頭求他的時候。
四爺無端遭她擺了兩回臉色,不免有些慍怒,“我何曾要你守什麼婦德了?”
寶月卻覺得自己更委屈,一天下來連著受他們夫妻兩個的氣,“你同福晉夫妻一體,我算什麼,今日若是去福晉那裡,你也叫她空候一個時辰麼?”
她語中哽咽,鼻腔發酸,下意識別過頭去,不叫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她抽抽噎噎哭了幾分鐘,心中都要想到往後失寵的日子了,卻聽四爺輕嘆一口氣。
一個攜著沉香氣息的身影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乖玉娘,快別哭了,我下次若有事,一定派人來報給你知道,好不好?”
他語氣輕柔,又顯然帶著一股不自在,之前他看她哭的時候覺得像看小貓一樣有趣,現在卻越來越見不得她受委屈。
“我是去看五公主了,她前些日子病了。”既然開了口解釋,他索性明白說出來。
寶月其實也知道自己是在拿他撒氣,可她又能對誰發洩呢,福晉噁心她,她就去欺負奴才?她自問做不到這樣的事,看四爺這個被一群女人爭搶的罪魁禍首便覺得可惡起來。
她盯著他衣裳上的花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後知後覺地有些愧疚,囁嚅著道,“我、我只是……”
四爺將她的臉抬起來,撥開被淚水粘在臉上的頭髮。親親她眼角的淚痕,語氣十分溫柔,“我知道,玉娘一定是受委屈了,是不是,和我說說?”
寶月將早間的事一一道來,好奇道,“你要我應著,是早想到福晉要這樣說?”
“哪有這麼神呢,”四爺重新叫了一桌菜來,拉著寶月坐下吃飯,“先墊墊肚子罷,你還有力氣哭,被你一折騰,你的爺卻連說話的力氣也要沒有了。”
二人吃完了,又不好直接歇下,便在院子裡散起步來。樹間錯漏著月光,熱風裡又帶著一點池塘裡微涼的水汽,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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