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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寶月心中的陰霾。
小扇引微涼,悠悠夏日長。
四爺不知為何喜歡聽她說這些,寶月自然樂得都交給他。二人在院子裡的遊廊裡坐下,四爺同她分析起來早上的事。
“福晉雖然想讓你帶上宋氏,讓宋氏承她一份情,卻未必願意叫宋氏有個孩子。所以你當庭拒絕她都不會在意,叫宋氏恨你豈非正合她意?”
四爺靜靜凝視著寶月,她趴在欄上,用扇子逗弄飛舞的螢火蟲。
“可我應下了。”
“不情不願地應下了。”四爺不置可否,挑眉補充一句。
“那要怎麼辦?”寶月可不想和宋氏一起出去,她的眼淚存下來應該可以養活一棵樹。
“若我回絕福晉,宋氏就會怨你,”四爺低頭親親她動來動去的小腦瓜子。
“可我不要和她一起,同她說話太不自在了,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寶月排斥這個提議。
“那你想想,要怎麼辦?”四爺飽含鼓勵的看著她,他不喜歡後院的女子攪弄風雲,卻更怕她受些不明不白的欺負。
今年,明年,只要他去,年年避暑都可以帶上她,可要是外出公幹,或者她有了孩子怎麼辦?
沒有他在,宮裡的太醫只有福晉能請,她有名分,給寶月使些絆子輕而易舉。若寶月自己立不起來,他也只好多派些奴才看著了。
有用
若是按寶月的想法來,得罪了就得罪了,也比放個玻璃瓷片一樣的人日日在自己眼前好。
可四爺顯然是不贊同的,這時候他還年輕,試圖調停府中諸人的鬥爭。他就好像有強迫症一樣,非要事事都按照他想要的做才滿意。
“那帶郭氏如何,四爺既然要我應下她,索性此次帶她去好了。”寶月破罐子破摔,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
“正是,”四爺滿意點頭,寶月並不是不聰明,只是總不願動腦筋,“你向我進言帶她去塞外,就是你給的好處,她自然要投桃報李,將宋氏壓服。”
“我可沒有進什麼言,不過是四爺眷顧她,早有此意罷了。”寶月自己酸唧唧的猶不足,還給他塞了一顆梅子,“何況宋氏進門早,又是生育過的,郭氏憑什麼壓得住宋氏?“
四爺被酸的牙倒,含了許久才趁寶月不注意偷偷把它吐出來。小妮子脾氣真大,究竟是哪裡來的活祖宗。
“那就是她的本事了,若無過人之處,你又憑什麼要提拔她呢?”四爺語氣淡淡道,“想要出頭,就要有用。”
“有用,”寶月心中咀嚼著這兩個字,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那我呢,我對你有什麼用?”
她大膽望向四爺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一分半分他的心緒。時至今日她仍然覺得這段時日以來的生活都很不真實,先是想起現代的記憶,而後被指給四爺做側福晉,她確定四爺的後宮裡是沒有一個瓜爾佳氏的。
她入府後,居然還算得寵——還算可能是謙虛了。這一個月不曾見四爺往別處去過,雖不是日日都來,聽葉嬤嬤說的,也遠遠高於從前他來後院的頻率。
他們的感情很奇怪,遠遠不到相愛的地步,也許,算是相得?她應該忍住的,她想。只要裝聾作啞就好了,應該是很簡單的,為什麼忍不住問呢,是她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期盼嗎。
寶月垂下眼簾,夜間的微風帶來一絲荷花的清香,好像還有竹林裡露珠滴下來的清脆聲響。這是四爺之前命人種下的,他們夜間常常在這兒談天說地,說此景正合“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一句。
他問她京城裡的荷花和杭州有什麼不同。寶月知道他是在為她排遣鄉愁,如果以前,還在杭州的時候,她也許會滿足的。
四爺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