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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蕭凌只覺心如刀割,他大步上前將她摟入懷中,可那瘦得只剩骨架的身子卻硌地他生疼。
「對不起,對不起」他只是一直這般重複著一句話。
「你現在只是江予沐,我的予沐。」
感受到懷中驟然僵硬的身體,他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我愛你。」
他這樣對她說,果不其然,在她臉上瞧見了難以置信,以及決堤的眼淚。
「別再推開我,好嗎?」
他一寸寸吻過她的淚,彷彿過了半生那樣久,他終於聽到了她的回答。
「好。」
「可我不想再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了,可以嗎?」
蕭凌笑了,他就知道她是離不開自己的。
「副帥?」
見他走神,江予沐叫了一聲。
如今他不再是世子的身份,旁人叫她夫人,她亦跟著旁人叫他副帥。
蕭凌回神接過她手頭的物件,又將她完全摟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發頂,餵嘆摩挲:「叫我昱辰。」
江予沐愣了愣,攥緊了掌心,又平復語氣喚了聲:「昱辰。」
蕭凌勾唇,他就喜歡她這般乖順無害的模樣,方才所有的暴躁在此時此刻被完全平復。
他將託盤擱置於一側,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又壓向身邊的軟榻,唇瓣細細親吻過她的眼角眉梢再往下,狹長的桃花眼中蘊含著繾綣與晦澀。
江予沐咬著後槽牙抵上他的胸膛,輕喘著氣推開了他。
「那湯熬了許久。」
身下女子氤氳水汽的眸子顫抖著瞧著他,蕭凌喉間一緊,隨即輕笑一聲:「予沐的心意我自然不能辜負。」語畢他一飲而盡。
再沒了旁的理由,江予沐鬆開了手任他動作,側瞥的眼底儘是難捱。
突然她聽到男子澀然不明的聲音。
「我的予沐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夜幕低垂,隱隱約約的鳥鳴響在寂寥無人的夜空。
江予沐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她稍稍掙動身子,在瞧見自己腰際搭著的手臂是厭惡一閃而過。
輕輕抬起他的手臂從他懷中滑出,江予沐屏氣凝神,同前幾次一樣,試探著叫了他幾聲。
蕭凌依舊閉著雙目,呼吸平緩,瞧著便是熟睡的模樣。
江予沐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這迷藥依舊不錯。
於是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慢慢朝外走去。
蕭凌的書房距此處並不遠,江予沐憑藉這些時日的記憶很快便尋了過去。
先前她本想將季北庭送出去便好,後來才知他前來所圖謀的正是南平城的佈防圖。
可佈防圖被蕭凌看得緊,季北庭不僅一無所獲還受了傷。
江予沐本就心存死志,只盼望著鎮北軍能快些結束這場戰役,如今得知季北庭目的,便想著幫他一把。
於是在大半月前,她迷暈了蕭凌,第一次摸索到他書房,可尋到的卻只是軍火佈防。
季北庭不願讓她再次涉險,於是拒絕了她的計劃,可她最不怕的便是死。
緩慢走到書房跟前,此時正值換防之時,江予沐拉開門板的一條縫隙鑽了進去,又燃起細微的火摺子,開始逐一翻動。
南平城作為裴益川數十年前便前來的封地,為了今日可謂是構造成了銅牆鐵壁,更是為它鑄造機關陣法,內亦有足夠的彈藥以作不時之需,為的就是以防最後不敵時最後的退路。
是以,南平城佈防圖要遠比軍火佈防重要。
江予沐眯著眼一排排尋找,突然傳來排排鐵騎踏地的聲音,驀然回首,便見著大亮的火把染遍的院落,又透過窗幔灑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