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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婭走到他倆面前,歪著腦袋打量著應宸澤:“長得倒是人模人樣,把我家傾城可是欺負得好苦。”
聞言,應宸澤皺了皺眉,笑容斂起。握在郝傾城肩上的手加緊了幾分,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郝傾城拉了拉傅婭的手,壓低聲音,字咬得有點重:“傅婭。”
身後的許瀚庭已經走上前來,看到應宸澤,十分詫異,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應宸澤?”
目光移動,看到站在他身側的郝傾城,嘴巴張得更大了,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這時候,輪到傅婭奇怪了,扭頭看向許瀚庭,訝異地問:“你們認識?”
他撇了撇嘴,動了動唇,語氣中透著些嘲諷:“不過是見證了這兩人的一場虐戀情深。”又看向應宸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這就是你這麼著急回來的原因,我算是明白了,到底都還是她,這樣的女人,你小子值嗎?”
這句話中,蘊含的敵意太濃。
回想過去,郝傾城的臉色逐漸黯淡下來,當初的確是自己執意要和他分手,她確實是導致這四年分開,最直接也最外在的原因。
一旁的傅婭聽得滿頭霧水,卻見不得他詆譭自己的好友,一雙水澈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應宸澤始終沉默著,揮開他拍在肩上的手,抬眸睨了一眼許瀚庭,強烈地警告意味,示意他少說話。
沒有誰願意多說話,他也一樣。若不是當年親眼見證,他哪裡能相信從來都不可一世的應宸澤能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那個樣子,他看了都於心不忍,這個女人是要如何鐵石心腸,才能撒手得那般徹底。
這麼多年來,他和應宸澤一直都維持著很鐵的關係,哪怕是一個美國,一個法國,兩人依然聯絡未斷。但對於郝傾城,他向來都是絕口不提,這是個十足的禁區,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不過。
傅婭拉著他走開,兩人換了個地方膩歪。
原地,兩人默立。
樓道口有微弱的光線照過來,昏暗蕭索,兩人的影子向後投去,且瘦且長。
應宸澤揉了揉她的頭髮:“上去吧,睡個好覺。”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忐忑地走上樓。三步兩回頭,只見他,半隱在昏沉的光線裡,卻依稀可辨,那張孤高冷漠的臉,此刻為她寫滿了溫柔。
應宸澤回到公寓的時候,半個城市已經入眠。
他利索地衝了個澡,披上淺灰色的睡袍。一邊擦著冒著溼氣的頭髮,一邊掀開被子的一角,整個人慵懶地靠在了床頭。
左手邊的矮桌上,放著一包煙和一隻打火機。拆開過的煙盒,剩下的煙已不過半數。如每一個入睡前的夜晚一樣,他隨手抽出一根,夾在了兩指中間,叼在嘴邊,又拿過打火機,輕輕一摁。
赤黃色的火焰呼躍而起,在煙尾處燃起星星點點的彩焰。
他淺吸了一口,伴隨著接下來的呼吸,有青白色的菸圈從口鼻中慢慢地飄了出來,又漸漸地消散在空氣中。
他又吸了一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明明暗暗的煙尾,沉默了好幾晌。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裡來回徘徊,他慢慢地笑了。
夾在兩指間的細煙,就快燃燒到盡頭。他側頭看向一旁盛得滿滿當當的菸灰缸,把菸頭杵了進去,優雅地將它熄滅。
抬手關掉燈,是夜,他將好眠。
至於煙,這樣東西,怕是再也不需要了。
翌日一早,他早早地到了公司。今日的安排過緊,下午有一個重要的行程,小到分分秒秒,工作量都比平時番了一番。
接近中午,他拿出手機,漂亮的指尖在手機螢幕上快速跳躍著,給郝傾城發了一條簡訊:“到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