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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重重地哼了一聲,乖乖地閉上了嘴。
郝傾城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她的阿宸,用嚴肅的語氣吐出如此揶揄的話,都不帶一點違和感的。
這種感覺將她無限填滿,那是一種驕傲感,完全來自於他。
方才結束一道沉重的任務,剛舒一口氣,又被壓上一道。郝傾城一點都不敢耽誤,生怕自己這初出茅廬的職場經驗會應付不來,立馬當面告假,轉身奔去圖書館。
此時,接近下午四點。陽光漸漸失去明亮的色彩,第三十層的辦公室裡,只剩影影綽綽的光線徘徊,缺乏清亮和諧。
兩個男人如最初那般坐著,埋沒在暗沉的陰影裡,少了最初掛在嘴角的那抹笑意。應宸澤低斂沉著,K則壓抑著滿腔怒火。
誰能想到,竟是一向沉默為金的應宸澤先適應這股低氣壓:“我知道你有話說。”
K冷笑了一聲,收起一貫的揶揄,冷冷地質問:“你確定要放棄國際珠協的邀請?這是怎樣難得的機會,你比我清楚。”
沙發上的男人慵懶地微仰著,硬朗的五官俊逸非凡,臉上沒什麼表情,過了好一會,他才回應:“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清楚?”K輕呵,“我看到的都是你為了那個普通的女人,糊里糊塗了四年。”
應宸澤一聲不吭地仰靠著,微闔著雙眼,似乎在安靜地聽這他的控訴。
“為了一個隨處都撿得到的女人,就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你值嗎你?”
“她不是隨處都撿得到,是哪都挑不到。”應宸澤緩緩地坐了起來,不容置喙地糾正,又慢慢地睜開眼,緊接道,“我豐富珠寶學識,從來不是為了得到這些,沒有什麼值不值得。”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拿‘城飾’去參賽?”K問。
“你在怨我奪了你的第一?”應宸澤手肘枕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形成一個詢問的姿勢。
K怒了,握緊拳頭:“怨你我他媽來應氏,還在你手下幹活,我腦子裡裝的是糞嗎?”
“K,你的脾氣得改了。”說罷,他站了起來,走到K的辦公桌前,拿起燈控器,輕輕一摁,黯淡的辦公室頓時亮如白晝。
應宸澤行至百葉窗前,如墨的雙眼望向不知名的遠方,緩緩開口,“當初設計‘城飾’,是出於恐懼,一種失去她的恐懼。我曾經想,以後的人生,除了接手應氏,一定要和她結婚,我確信鑿鑿。後來,她離開我,我怨我也恨,我拼命地告訴自己,她不好。最後鋪天蓋地的,全是她給我的那一個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我要設計出能讓阿宸想我念我、顧我暖我、愛我疼我、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珠寶首飾。
這句承諾,出自她口,最先付諸成功的卻是他。
“她說她不愛了,我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我也有害怕的事情。我怕她說不愛了,就把什麼都抹殺了。“他依舊說著,“學習珠寶的想法就是那個時候冒出來的,我安慰自己,如果她把這個承諾丟了,那我就自己給。”
K的臉色一直很沉,默不作聲地聽著他說。
“至於‘城飾’,參賽奪不奪冠對我而言,都無所謂。你應該知道‘城飾’的寓意,我不需要她知道‘城’是誰,但我希望至少她讀得懂‘城飾’的意義。”
“我記得你說過,‘城飾’並不是你想要的。”K稍微平靜了些。
應宸澤的眉目微微蹙起,語氣很淡:“如果我是擁有她的,那又哪裡來的‘城飾’。自始至終,‘城飾’的存在都只是在提醒我自己,曾經失去過。”
K又冷笑了一聲:“所以呢,你要把‘城’這個顯耀的頭銜扔了,心無旁騖地守著應氏,然後再如願以償地娶她?